林渝被他“浪回”的说法逗乐,一笑便呛着了,辣椒呛在嗓,顿时像冒火一样,得林渝睛里都有了泪意,连忙喝了一大杯才压去。
易琛想到上半年陈钰被甩的事,就说:“但是他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易琛不在意地:“随你。”
“你……要听我弹吉他吗?”
“怎么说?”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易琛说:“他现在对好像还认真的,有浪回的意思。”
易琛:“顺便而已,没什么好谢的,我也不是为了她。”
易琛还记得周重远似乎是有未婚妻的,那个女人大概就是他的未婚妻了。两人举止亲昵自然,看上去真是好一对有人呢。
在易琛看着周重远的时候,周重远也发现了易琛,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猛然别过脸,装作没看到易琛的样,拉着未婚妻匆匆走开。
林渝闻言便笑了笑:“琛哥不考虑找个伴儿一起过吗?一个人毕竟还是寂寞。”
林渝都大三了,早该现实一。
易琛许久没有听过庄悯弹吉他了。
易琛跟着他了屋,庄悯弹的依旧是一首极动听的曲,旋律轻快灵动,缓缓如清泉一般拂过心间,又像三月风开满树桃花,带着细腻温柔的,再冷漠的人听了,也忍不住柔和来。
易琛有些诧异地回过,最终还是在庄悯期许的目光中了。
庄悯弹吉他的时候总是格外专注
林渝只是随一说,他知易琛的秉。吃过饭,林渝又对易琛说:“我欠你的钱,会慢些还,但我一定会还的。”
“还有别的吗?”林渝又问。
正准备回家,易琛视线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影,定睛一看,竟然是周重远。他边还有一个女人,着亚麻微蜷的发,妆容致,两个人携着手从川菜店里走来,看样也是一起刚吃完饭。
九月底,C市的夜里已经比较冷了,门时林渝把手在袋里,缩着脖抬看易琛,笑着说:“琛哥,今天的事请你不要告诉钰哥行吗?我不想他多心。”
易琛也笑了笑,没有接话,却蓦然想到了庄悯,不知此时的庄悯在什么。
那样像是怕极了被易琛认来,怕极了易琛会来指认他:你是个gay!竟然跟一个女人结婚!
到家时,庄悯正等在家门,见了他便快步迎上来:“听说你今天帮了恬恬的忙,谢谢。”
易琛轻轻“嗯”了一声,打算屋去,庄悯却拉住他手腕。
易琛答应了,林渝便又冲他笑了笑,拦了辆租车,消失在人海里。易琛看着那个笑容,忽而有些慨叹:现在的林渝毕竟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易琛摇摇,心中有些怜悯:大概这个周重远,只能这样违背自己的本心,战战兢兢地在自我怀疑与自我厌弃中过一辈了。
易琛知这首曲叫Sincewemet,庄悯弹它的义不言自明。
“琛哥现在还是一个人吗?”林渝突然把话题转到他上。
庄悯说:“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了。”
周重远自从那天被庄悯赶走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