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的脚步沉重了不少,带着上刑场的心好容易走过了程
“是啊,陈阿姨有经验。”这个陈阿姨,其实是秦母的老同学,知两人已经结了婚,也给他过几次检查,对他的况很了解,只是……不是不是熟人,还是很难为啊
就诊大楼永远人满为患,陈槐习惯了,坐在电梯边等着秦楚霁挂号,正发着呆,突然听见一阵嘈杂,那是急救车送来的伤员,被人拥簇着推了电梯,陈槐看不见脸,只看见吊在担架外的一只手,手上挂着个奇怪的首饰,像是将项链缠了几圈在胳膊上,那坠有些熟,他不由多看了几
“……想不起来,全都忘了。”陈槐睛,看着窗外“什么时候了?”
这一年,他们都是而立之年,三十,青好像结束了,但人生才刚刚开始
“嗯,我知了。”秦楚霁应了,等陈槐一起来,其实他们的确常去拜访,但陈阿姨一番好意,没必
秦楚霁眸渐深,总算是把持住了,毕竟还有正事“这回原谅你。今天必须跟我去医院啊,不准反悔。”
陈槐一直有些抗拒医院,大概是因为十年前,在医院,他守着父母坐了一夜,再踏医院,消毒的气味总让他想起些往事。可没有谁能永远不生病,尤其是对于常常通宵熬夜的建筑从业者来说
“什么医生还要预约?”
至于陈槐自己,努力考上了研究生,就班的读书毕业,十分走运的留在刘昆的事务所了建筑设计师,成为唯一一个守岗位的人
“距离你上次睁有12个小时了。”秦楚霁看着表“你们加班什么时候有个准啊,说是加班,不小心就是通宵,你这个……”
“怎么了”秦楚霁来的时候他还在发呆,闻言忙站起来“没事没事,可以上去了吗?我真不想呆在这。”
他的话消失在陈槐凑上来的唇齿间,片刻
秦楚霁拽着他电梯“由不得你,走吧,我昨天和医生约好了。”
“……醒醒,怎么了?的什么梦,哭成这样了?”秦楚霁摇醒陈槐,对上他迷茫的视线
“对不起,今晚咱们再补上行不行啊?”陈槐着气,里有狡黠的光,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错过了十周年纪念日,自己都有些遗憾,更不用说那么在乎仪式的秦楚霁了“今晚我很闲的,我准备了……”话音消失在秦楚霁耳畔,说完陈槐就红了脸,忐忑地看他
“没什么问题,看来还是有好好听话啊,上次那个方还是有用。”陈阿姨在病历上龙飞凤舞的写,手上没停“楚霁有空要常去登门拜谢,蒋大夫轻易不看诊,给你们开方看的是你爷爷的面,可要懂事啊,不能失礼数。”
陈槐前科颇多,最严重的一次,因为持要通宵模型,没发现自己在发烧,第二天直直昏了过去,被120抬了医院,从那以后,秦楚霁就很心他的,最长半年,一定要领他去检,他不能拒绝,却总是想着法拖延,秦楚霁有了经验再不跟他商量,约好时间直接拎了门
底消失了,这个人与他们断了联系,没人知他去了哪里,没人知他在什么,也没人知他是不是还活着
“……指检的医生。”秦楚霁环视一圈,电梯里没有外人,陈槐闻言还是脸上一红“又是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