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不甘不愿的闭了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谢茯灵一,跺跺脚放手上的空笸箩,小跑着去开门了。
从来不曾迷惘的谢茯灵第一次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实了。
午时?也就是快十二了么……谢茯灵忽然一愣,继而笑了一声,本来对自己来说时辰才是“正确”的计时方式,如今他却已经习惯的换算成二十四小时制了么,果然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而现在自己之所以对现在此此没有波动,估计也是因为已经习惯了那个时代某个人的存在的缘故吧……
太医院的人员自然是有自己的住所的,平时不轮值的时候都是各回各家,但谢御医是唯一的例外,因为是民间大夫直接被钦的,因此他还没有自己的府邸,说嘉仁帝可以赐一个来,但偏偏就迟迟没有音讯,只拨了太医院不远的一个僻静院给他,让他就住在了里。
堵。
元夕歪歪小脑袋,不知谢御医为什么无缘无故笑了之后又了一个看上去有伤的表,果然谢御医还是被晒问题了么?!
谢茯灵淡淡的看了元夕一:“慎言。”
“哟,谢御医,怎么还在院里站着啊,不晒么,赶紧收拾收拾随杂家走一趟吧,那犯人可等不得太久呢!”
正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在门响起,声音虽然柔和却没有太多的恭敬之:“谢御医,请诊天牢。”
所幸谢茯灵不在乎,而元夕并不知,因此两人相的洽的。
元夕不服气,噘着嘴说:“谢御医您就是太好说话了,今天明明就不是您当值,这都第几回了,每次天牢有什么事都往您这里揽,怎么就不去找那些个空闲的御医呢!”
这更是让不少人
太医院是有侍直制度的,所谓侍直就是分班轮值,在中称直,在外廷称六直。一般没有轮到当值的时候,谢茯灵都会窝在他的小院里,换言之,今天并不是他当值,照理说他是不需要诊的。
乐公公仿佛也是习惯了谢茯灵这态度,自顾自的解释了一句:“今天太医院的几位御医都诊了,杂家找来找去只好找到谢御医这里了,毕竟只有谢御医您住在里,又要麻烦谢御医了。”
谢茯灵站在院里打量着四周,抬起,眯着看向的太阳,默默想着:这究竟是回到什么时候了呢?现在距离自己死究竟还有多久,自己回来又是为了什么?还是说其实自己在现代的所有事都只是他的南柯一梦么?那么那些鲜活的记忆和不可能被幻想来的事又是什么,他和蒋仲的滴滴……又是什么呢?!
谢茯灵拍了一元夕的脑袋:“就你话多,赶紧应门去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尖锐的声音将谢茯灵的思绪唤了回来,谢茯灵敛去表回过,对上了一双眯成一条的睛。
“就快午时了。”元夕抱着个空的小篮,笑嘻嘻的回答。
元夕撇嘴皱眉,嘟囔:“又是天牢,这都快午时了,怎么每每都挑这种时辰来,待会谢御医又要错过午膳了。”
“乐公公。”谢茯灵冷淡的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