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他整整大上两圈的大汉皱住了眉:“叫我弦枭。”
“他们不总是人形。”他平直地给了答案,庆岁寒勾起嘴角,睛也眯了起来:“那…可真是刺激。”
庆岁寒闭上了嘴,乖乖。
“你笑什麽?”弦枭问。
那些狗长的颇为大,宽肩长,耳尖吻长,睛是杏形的琥珀或银灰……该死!这些不是狗!是狼!
“我睡了你,你不算我妻麽?”说罢,弦枭不烦恼地止住他的话:“这事不重要,我要与你说的正是件不合礼法的事——从今以后,你最好将你那些从小学来的礼义廉耻忘掉,它们对你之后的生活一无是。”
因此炉鼎的事他也与庆岁寒说了。听罢庆岁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此时弦枭已远离人烟,在往一林裡行去,被他拢在怀裡的白袍男才开:“你是说,你并非人类,归属一个全是野兽化形的宗门,而我也因为所谓的炉鼎质必须你宗门,要想修行迅速…还要与野兽交构?”
他没再多说,慵懒地窝在弦枭怀裡恢复床事后的疲惫。可在看见弦枭竟然找到一山,裡还有一群狗汪汪吠著跑来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我笑,那些人都说我父亲坏话,侮辱我时往往要说我被狗日过才满气…却没想到他们也有一语成籤的时候啊。”
“游兽使!你回来啦!”跑在最前的一匹摇著尾巴,那是一隻几乎全黑,背和四肢有一片银尖的狼。那双原应属于猎手的银灰的兽目中生生了对弦枭的崇敬之,见到他怀裡的庆岁寒,黑狼凑上去闻了闻,打了个巨大的嚏:“人类的香料味……”
他声音中充满玩味,被林中阴寒浸得微冷的指尖在弦枭脸上刮了刮:“那些要日我的师兄师长们,也如你一样麽?”
“庆岁寒。”他一开,叫的就是他的名字,庆岁寒一震,已经许久没有听过的称呼令他有些陌生。“恩主有话请说。”
弦枭也不眨地直言:“那便是夫妻了。”
庆岁寒的上是有很多香料,戏花楼中的薰香裡全都了药,每个娼的房间中都长备著薰香,他的衣袍也是用香薰过的,髮每次清洗要用香膏抹一次,更别提时常用在他上的香脂…那玩意一开盖就飘著重的花香以掩饰男后偶然的不雅气味,有时候连庆岁寒自己闻了也受不了。
“血亲,或是夫妻。”
“听著,我所属之宗门乃兽王宗………”弦枭花了一些时间说明兽修和兽王宗在修真界之中的位置,他倒不怕庆岁寒听了后悔,他若是后悔,绑回去就是,炉鼎质也并非要他自愿才有用…当然他要能自愿那便再好不过。
“师弟?一个人类要白玡山?啸风兽主肯不肯?”第二狼也过来了,它比前一动作要稳重一些,上是种浅茶,睛灰裡泛蓝。它文雅小心地靠过来,庆岁寒将手使劲
“啊?”他这话惊得怀裡男都直起了:“恩主在乱说什麽?”
“…什麽关系可以直呼名字?”
“这不合礼。”庆岁寒摇摇,轻声:“我两并非可以直呼名字的关系。”
庆岁寒笑了一声,似是未带什麽绪,只不过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庆岁寒,他会是你们师弟。”
“并非全是兽修,也有一份人修与植修,以你之质只需与兽修往来便是。”
弦枭不蠢,他很容易明白庆岁寒在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