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岑王昏庸如此，他爹又太chu2霉tou，被全家liu放sai外北漠，可押送的官员几日后就偷偷提早回来了。

当他童年的同窗、现时的恩客醉醺醺地压在他shen上跟他说了这个小dao机密时，庆岁寒只觉得tinei馀xia的一半血都凉透了，他像人偶一样躺在床上任男人cao2gan1，駂母教的技俩全数遗忘…也幸好shen上这傻zi一gao兴喝多了不在乎，不然客人前脚一走，他估计就要被駂母抓chu去教训一顿。

这显然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庆岁寒心想，只恨他耽于文学风雅，又不喜交际，未能早dian考取功名ru仕，不然多少能帮他爹一把………

然而再悔也回不去了。

这个冬天，太过难熬。

“公zi，有客人。”

庆岁寒看了分拨给自己的chu3雁一yan，dian了diantou，让她xia去了。

在戏花楼，chu3雁和熟雁儿一样不容易，前者价码谈好随时送到别人床上，后者夜夜待客，白天还要一起受训。

时间久了，人心要生病，楼裡扭曲的人有许多，庆岁寒新ru楼，又是罪娼shen份，从不为难别人招惹麻烦，可也避不免被看他yan红的人刁难一番。

——白天待客，对清晨刚歇xia的娼ji来说便是一件莫大的苦差事。

这不合常规，可庆岁寒还是撑起shenzi，套上件nei衬兔mao的白锦袍，翻re了角落的nuan炉，坐到帐后奉上清茶静待贵客。

一般而言男娼的客人只有男xing，男娼不像雌雁矜持自怜，无有纱屏也无有卖nong才艺，遇上的客人也更不ai怜他们，ru得室来掀衣便上的也不少，庆岁寒实在不必与他们周旋太多。

今日的客看来也是这种。

门开了，那人带著街上一shen寒气ru来，随著动作直扑脸上。

若是一般娼ji，此时怕是要变了脸seqiang作欣喜给客人去寒，心裡暗骂不懂风qing冷了自己伤寒怎麽办。不过对庆岁寒而言，他从小习惯了在冰天雪地裡练架zi，倒也不觉太难受，反倒被那风雪气息中的清新gan引得凑前一些，显得像是有些reqing难耐。

一隻pi肤比农家汉zi更黑沉几分的大手nie起庆岁寒的脸，像检查牲kou一般左右看了一yan，来客便对那引路的chu3雁dao：“就他了，你chu去。”

大白天所有人都懒洋洋的，那chu3雁diandiantou连打赏都没去讨，rou著yan睛回去睡觉了。

庆岁寒略带好奇地看著这男人的脸，直觉他shen上有些特别之chu1…一些与常人不同的违和…是哪裡呢?

“你不怕我?”那大汉总算放了手，转而抬手除xiashen上黑祆。

那大祆掉落地上，落地无声，庆岁寒多看了一yan，惊讶于它竟然不如自己预料的重。

“我怕你zuo甚?”他冷淡地说。

“喔?凡人多喜以貌待人，我路上遇见十个，便有五个以为我是妖怪要斩杀我，又有三个见我凶恶要报官，你竟不怕我?”

大汉来了兴致，凑前去与庆岁寒贴得很近看他表qing。庆岁寒也专注地看了他一阵，摇tou：“王都人见识少，在我看来你不过是肤黑眉cu，yan睛狭窄上吊，目光过于锐利，加上武人shen材才显凶狠。在我父…在军营中如你这般的汉zi也是不少的。”

“喔?他们有爬上过你的床?”

这话有些冒犯了，但庆岁寒连这些天来遭受的侮辱都没当回事，哪会在乎他这一句?何况他直觉男人并无恶意，于是便瞧著他扯了扯嘴角：“没有，他们没钱。”有钱上他床的只有那几个自诩公zi的家伙，一般平民是没有这个银两的。

那人未接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