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霍青的善良,知霍青的隐忍,也唯独不懂对方对自己的深,他肆意挥霍着两人之间的,却无视了那个或许因为愧疚而承受自己所施予的折磨,又或许因为而容忍自己所施予欺凌的青哥也是会受伤,会难过,会痛不生的。
霍青深了一气,却是闭上摇了摇,他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霍朗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
一个月之后,新皇霍岳登基,改年号为启泰。
“呵……青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这样的人,都还是不肯狠狠地骂一句――畜牲。”
霍青张了张嘴,最后却紧双拳,是把嘴里的话都堵了回去,他走到了床边,将霍朗的扶着躺回了床上,然后伸手替对方阖上了被泪浸满的双。
霍岳却满不在乎地一把搂住了霍青,反正他与霍青在车里
对方的冤魂不息,侵袭自己,可他却知晓,霍青的本就不是那种会报复自己的人。
说着话,霍朗的手忽然朝霍青又伸了过去,他枯槁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希望能再碰一碰霍青。
趁着霍青低沉思之际,早已心怀不轨的霍岳已是偷偷地一亲了上去。
霍朗突然笑了起来,他仰起了苍白的脸,再次凝望住了霍青。
霍青猛然地捂住脸,诧异地看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就轻薄自己的霍岳,对方的胆可比当年的霍朗还要大多了。
霍岳更是令为霍青修筑了忠义祠,铸金塑像,亲自率朝中重臣前往祭拜这位冤死的皇叔,更定日后每年往祭的制度。
霍青听到霍岳这么说,脸上竟是一阵发红,他只不过是了该的事而已,竟被众人到这个地步,委实令他有些自羞愧。
“霍岳,你……你怎么这样?!”一急之,霍青竟是忘了说敬语。
霍朗的表变得十分纠结痛楚,他明白了霍青不肯原谅自己的决心,也明白了自己当年将对方伤得到底有多深。
启泰二年,霍岳诏为前任淮南王霍青平反,声言经过各方查实,霍青谋反一事乃是受人构陷,对方不仅未曾谋反,更是暗中协助平叛的功臣。
霍岳挠了挠,只好解释,“这是父皇遗诏里详细交待来的,虽然我也觉得……是不是有矫枉过正了。只是想来父皇对错杀皇叔一事应当是深懊悔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在遗诏里叮嘱这番了。不过皇叔那般的人,英魂本就该受人供奉,老百姓也不会对此有异议的。你没听说忠义祠修好了,整日都香火不断吗,全是百姓们自发来拜祭皇叔的。”
“唉……”霍朗无力地眨了眨,角蓦然有泪落了来,随着一声轻叹从他中溢之后,那只伸向霍青的手也地落了去。
霍青皱了皱眉,这才说,“逝者已矣,如今陛能大公无私为之平反,相信霍青皇叔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但是耗费众多驽币修筑那般宏大的忠义祠,又铸什么金,只恐皇叔见了也会觉得过于奢靡呢。”
“不怎样,你还是愿意见我一面,这就说明,你也并非全然恨我。谢谢你给我这个当面向你歉的机会。青哥,对不起。”
祭拜完回去的路上,霍岳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霍青,不由问,“霄哥,我为霍青皇叔平反了,你怎么一脸不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