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么多年。他看着所注视的人重重地倒,听到骨碎裂的声音。他看得太清晰,以至于那种痛,在这么久之后,仍然深深地刻在他骨里。
可幸好,信的主人给了第三回。这一次,寇秋终于拆开了,瞧见了这世界许给他的承诺。
秋却已经知是谁所写了。
冬天的夜显得格外难熬。寇秋偶尔从梦中惊醒,还会意识去拍旁空着的床位,迷迷糊糊:“霍叔,倒杯。”
不需要去想,自然就铭记于心。
寇秋把信折了起来,就放在靠近的兜里。
转又是,又是夏,又是秋,又是冬。
“――让他的梦都成真,就好了。”
第一次,是在他初次死亡的现实世界。他在意外前收到了信,却只是看了信封,便扔了屉里。
“我和愿望的神仙说了,”系统神认真,“请把我的这个愿望,转给阿爸吧。”
他睛里满是泪,旁边的小孩愣愣地瞧着他,诧异地见他边哭边笑,死死地把那张纸抓在手心里,就像是个失而复得的孩。
他畔站着赛克,
世界始终是那个捉摸不透碰不到的影,就跟在寇秋的后面。他亲见证了寇秋的成长,看着孩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走动,看少年在路上避开拥挤的人,看青年咬着牙忍受骨折带来的疼痛。他看了这么久,无数次想要伸手。
寇秋曾经看见过这封信,这是第三次。
世界无法允许这件事发生。于是他更改了规则,将寇秋到了轮回当中。
寇秋望着他。
寇天明说:“秋秋,我只有你一个儿。”
他把所有伤痛都遮住了。寇秋的生命里只剩了甜,无穷无尽的甜,就像是吃惯了苦的人,一脚踏了蜜罐。
这世上,没人能懂。
这样的苦,本来就是孤单的。
他不懂得儿的心思,也不知他是从何而来的愁绪。
直到客人走完后,他才小声和寇秋说:“阿爸,我许的愿望,是给你的。”
但男人却偏偏想打破这命。
有他时,日还能期盼;没有时,日真的只是日。
可是他不能。
第二次在医院中,这封信第二回被抛弃。
四季轮回着,等的人却从未到来过。
如果你再发生什么,我甚至无法确定,自己这把骨,是否还能承受得起。
只是这么一天天地过。
他的儿从文件里抬起了,冲着他笑了笑。但是那笑意并没到达底,寇天明看了,只觉得心脏也跟着闷闷地疼。
等待的时间似乎总是很漫长,说是无穷无尽也没错。墙上的秒针一分钟动六十,可门却一次也没被敲响过。
这世界看了他十几年。
系统过生日时,寇秋也去了。在昏黄的烛光里,系统崽鼓起腮帮,一灭了蜡烛。
寇秋的举止开始正常,他投了工作,只是偶尔时会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纸,发愣。寇天明看了,见他再没有什么过激举动,也放了心。
他开始等。
......日。
手拍了个空,这才想起什么,于是裹紧了被,一夜都无法成眠了。
他们是规则的守护者,而非破坏者。这世上的一切都有定数,生老病死,都叫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