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要让他们陷生死险境,连给他阻止的机会都不行吗?!
……天究竟在想什么?
在黄土里埋了半截儿的陆压知到周遭动静,渐渐清醒过来,他视线尚有些浑浊,依稀只见太玑远远立在前,背对着他。
太玑呆呆的想。
被那气啃净了……
师父的话又一次在心中响起。
太玑木然站了起来,中神采渐渐沉灭,拳却渐渐收紧。他低问盾太:“你的心愿是什么?”
他手指在碰到那裂的时候受到了烈的排斥,太玑心果然如此。
姑且算是当初他和喵崽不知天地厚,斗胆拿三族局,但咕啾又错了什么?阿呱又错了什么?刑天和盾盾又错了什么?
太玑此刻心中诡异的似一片静海,其深暗汹涌,可是表面却平静至极,这样的波澜不惊几乎连它主人本都骗过了。
太玑没得到他的回答,自发了背后的扶桑重剑,对着虚空砸一记云飞玉皇,刚刚经受过大阵冲击的虚空裂开一,那裂背后是另一个时空。
趁现在还没有更严重的危险。
天需要一个成熟的理员。
原来无就是这个样的。太玑毫无波动地想。
“因为你是天。”
天公正无私,无无。
太玑将盾太和咕啾扛到裂面,还把昏迷不醒的呱太也搬了过来,用召请行召来了花太、咩咩和叼着小鱼一脸懵的喵太。
盾太并没力气说话,他平躺在地上,仰望着的太玑,衣衫褴褛的小少爷和模糊记忆中的模样好像不大一样,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哪怕永远都没法再见了也无所谓。
明明他都顺利令双方喊停了,明明都已经解开了误会,明明……已经赶上了的……
……陆压呢?
不明,阿呱无知无觉,咕啾危在旦夕,盾盾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才那气袭来之时,分明是陆压挡在他面前……莫不是……
走吧,都走吧。
若非阿雪以守护的法则之力护住了他们……
如果注定累及亲友,不如就遂了天的心意,把羁绊统统斩断好了。
对了,他是一任天的理员。
太玑茫然无措。
“走,去你们该
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天地间有风过,却仿佛直接穿过了,太玑缓缓低,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觉里像被挖了个,又凉,又疼,还空空的。
只要他在这个世界的使命一天没有结束,他们的厄数就永不会停止,而他只能睁睁的看着边的人被牵累,却无力任何事。
所以所有会影响到他大局决定的人,都会不同程度的受到牵连。
师父说他命中有劫数,可这劫数却不会令他怎样,因为天需要他,绝不会叫他真的死了。
这么大的一座山谷,竟然……只剩他一个安然的人。
不结缘,才不会伤害他们。
真是……太过分了。
都走吧……
太玑无意识地颤抖着,从牙齿到指尖,师父和蚩尤的只言片语不断在脑中交替,面目愕然又恐慌,却涩得紧。
时间始终会向前轮转,天注定只被允许一个在上的旁观者,看尽所有红尘生灭,独立于局外,不沾其中半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