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拐了一趟太乙住,速度却也不慢,钻地来便:“万寿山镇元来势汹汹,云中师兄正拖住他,不知是为何而来。”
云中,云中所生之人?
云中并不知晓黄龙真人带太玑溜昆仑的事,他不在十二金仙之列,同南极、燃灯二位师兄一样,常年在外修行,只定期上昆仑拜会师尊,听得镇元如此问,便诚实答:“正是。”
镇元的喜悦之顿冷了几分,表也难看起来。
事实上,除却黄龙,玉虚不少阐教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玉虚中,元始天尊刚烧掉他那没事找事的师弟送来的上清玉符。
“……?”云中本以为他是来找事的,却不知他为何发此问,一时茫然:“贫认识您吗?”
加上先前三教分家之事,截教弟大多觉得他看不起湿生卵化之辈,连带着对阐教就多有不满。
云中连忙应是,心中暗暗祈祷惧留孙脚程快些。
这次之后,通天看上去被他坑了、抢了机缘,截教的弟们同阐教门人是愈发相看两厌。
元始天尊深疼,烧掉传音符不见为净。广成默默随侍一旁,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云中微微一笑,“贫云中,是阐教门人。”
……不是这么倒霉吧!镇元竟是因着黄龙师兄来的?定是小师叔惹麻烦了,得让太乙师弟好准备!
无论如何,他耗费了九千多年的心血,不能因着一相似的神魂就白白浪费,该算的帐还是要算!
自上次从截教那里接了太玑师弟后,截教不清楚的门人有不少都以为,是他有意怂恿阐教弟去蓬莱惹事,引得鸿钧不悦,才把太玑送来昆仑墟的。为的,便是天选定的继任者上的气运和一份机缘。
镇元见他形貌皆非幻化之术所致,表细微也都诚恳自然,并无作假痕迹,若是阐教弟故意化作红云的样貌来诓他,他方才发问时也该顺着他的话套近乎才是。
他深了几气,自冷静:“二仙山黄龙真人,是长同门?”
一丘之貉!
镇元默默在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仔细观察着云中一举一动:“长认得我么?”
一日之心绪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此时竟恍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企盼人参果救红云太过殷切,以至于了红云神魂未灭转生又遇见了他的梦。
关键通天那人,还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问题青年,弟们起哄,他也跟着瞎起哄。元始一说通天以大欺小吓唬黄龙,通天反而还更来劲儿:
他一甩袖,张了张,对着云中这张脸却说不重话,只别过了脑袋哼哼:“还不速速带路!”
“我倒是想欺负师兄,可师兄你让我欺负吗?那我只好欺负黄龙师侄了。”
后,镇元的气焰却如骤然熄火了似的,比起方才趾气扬的态度,言语间竟礼貌忐忑了起来:“这位长是……?”
外传来法术的波动,元始瞥了门一,问:“何事?”
土还没走多远的惧留孙听得后谈话,方向霎时转了一个直角,直冲太乙真人所在奔了过去。
镇元忽然就迷茫了。
元始闻得镇元的名字,当即就觉不对:“镇元怎会无故上门?……你太玑师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