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顾大夫,用隔bi铁生哥哥的话来说,是个怪人。这个顾大夫,长得真是好看,可惜总是冷冷淡淡的,对人不笑也不多话,但他的医术比起村里的孙郎中好很多呢。不guan得了什么病,他都能轻轻巧巧地帮你治好,有钱的收钱,没钱的拿上一条腊肉或是一小篮鸡dan都行。
比如此时,他正挽袖将熬好晾凉的枇杷膏盛ru罐zi中。枇杷她也常吃,这里家家huhu谁没有几株枇杷树呢,但是平平常常的枇杷被这人熬成枇杷膏后就能止咳。她上次受凉,咳了许久不见好,顾大夫送了他们家一罐枇杷膏,吃上去甜甜的凉凉的,她的病就好了。
她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白皙的手将一块块凝固的枇杷膏盛ru罐zi,han着手指的嘴里koushui不由得多了起来。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顾大夫抬tou看到了她,她不由得缩了回去,只louchu一双shui汪汪的大yan睛。
“妞儿。”顾大夫朝她轻轻招手,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清凌凌的溪shui。
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zi,慢吞吞地蹭jin院zi。案zi上摆了好几罐已封好的罐zi,还有小半碗枇杷膏。
“喜huan吃?”顾大夫为她拿来一个勺zi。
她舀了半勺,小心翼翼地尝了尝甜味,louchu一个灿烂的微笑。对于缺少零嘴的乡xia孩zi,糖也是一种奢侈的零shi,这小半碗枇杷膏自然是当作无上的mei味。
这个顾大夫,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亲近。吃着枇杷膏,妞儿模模糊糊地想。
去的次数多了,她便和顾大夫亲熟起来,有事没事常常跑到他家去。
“顾叔叔……”她嘴里han着这人zuo的粽叶糖,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声,双手撑着鼓鼓的腮帮zi,看着这人忙碌。
“嗯?”
“今天跟来你家的那个叔叔是谁啊?”
忙碌着的动作忽然一顿。
妞儿等了等,歪着脑袋疑惑地看向顾大夫,他重又忙起来,淡淡dao:“问这个zuo什么?”
“嗯~”妞儿努力地咽xia嘴里的糖,有些担忧dao,“这个叔叔好凶。”
这话从何说起,顾大夫眉tou一剔,看向妞儿。
“因为他带了一把好长的刀。”这傻妞儿不认识剑,看到那青年shen材gao大矫健,佩着一把长剑,全shen上xia都是武人的江湖气息,便觉得害怕。再瞧见他看向顾大夫的yan睛,像是要活吞了他一般,小小孩zi心tou便直觉自己心ai的顾叔叔要遭殃,立刻将人挡在shen前不许靠近一步。
“妞儿这是在担心顾叔叔?”顾大夫眉mao舒展,轻轻挠了挠女孩儿touding,“别怕,只是顾叔叔的一个故人。”
这个顾叔叔的故人,用隔bi铁生哥哥的话来说,也是个怪人。他shen上带了好些盘缠,据当时在场的铁生哥哥来讲,这辈zi都没见过那么多白花花的银zi。这些银zi足够去镇中心买xia一个稍大宅zi了,他却只要胖海家的屋zi。
胖海家的屋zi是全村中最破的,简直难以理解。胖婶攥着那包银zi,笑得牙不见yan,他们家这xia是走了运了。铁生哥酸溜溜说早知dao这怪人喜huan最破的屋zi,农闲时他家就不翻修了。
胖海家的屋zi就在顾叔叔家旁边,好么,这xia两人算是倚在一chu1儿住了。
妞儿不只一次看到顾叔叔外chu的时候,那个故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这个qing景她熟悉。她一chu门,家里养的阿黄也是这样,走到哪儿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