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之瑶不开心，很不开心。她瞪着洛横舟：“洛莽人，你该不是故意的罢？”

洛横舟笑了两声，循循善诱：“我这么也不算违约。你让我终生留在龙蛇岛陪着你，我发誓但凡我有命在，绝不龙蛇岛一步。”

赌气的谷之瑶，“谷教主别生气，倘若能治好师父的病，我……”

“洛叔叔，你会照顾好师父的，是吗？”齐云抬恳求，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洛横舟，几近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承若。顾微言和洛横舟之间的过往，他不是一都不知。那一个雨夜，洛横舟忽然离开，师父失魂落魄回来，自此洛叔叔难得来一次，师父待他的态度却越发冷淡厌恶。

谷之瑶听得他那声“瑶瑶”，嘴角翘了翘，嘟囔：“我可没有开玩笑。”她转过撇了撇嘴：“他一的毒血，放光了人也活不成了。唯有把他的毒转移到另一个人，才可能有救。你说，这另一个人找谁？”她侧反问洛横舟。

“好。”齐云，那便开始吧。

“有你照顾，我想师父也会过得很好。”齐云已经分不清说这话时自己是什么心，难以言说的痛与涩。

谷之瑶气得不行：“我要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陪着什么。”这洛横舟看着莽莽撞撞，大大咧咧，却没想到是个奸诈之徒，给她了个套。

齐云涩然：“我答应过他，会护他周全。”

洛横舟叹气，烦躁地挠了挠。

“把毒素转移的过程十分危险，倘若了一纰漏，两人就都活不成了。所以，你还是一起躺着吧。”谷之瑶转动着手中的虫笛，虫笛中一支细微的银针，刺齐云。

齐云淡淡：“洛叔叔，别再烦恼了，我心意已决。他还有许多事没完成，许多遗憾待填补，而我，失去了他，便是真正的无牵无挂。”

洛横舟故

他转看向洛横舟，笑：“洛叔叔，无需自责，这是我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遗憾。”又问谷之瑶：“谷教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齐云问谷之瑶：“毒转移到我上，会立刻就毒发亡吗？”

洛横舟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洛横舟沉着脸不语，走到了谷之瑶面前，弯腰用认输般的语气：“瑶瑶，我不该凶你，别再开玩笑了，言儿的毒你可以解的，是不是？”

齐云舒了气：“那也够了。”

他闭了闭，暗自深一气，接着：“齐云这条命，便是给教主也无憾。”

谷之瑶撑着巴懒懒：“那倒不会，看盛着这毒的人怎样罢。倘若健，真气浑厚，两三月也还撑得。”

谷之瑶：“自然是越快越好。”

☆、镜中花（六）

“云儿！”洛横舟震惊万分，看着前的青年。顾微言与齐云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纵使他对顾微言有更深的愧疚和更多的照顾，对齐云的关也照样不算少。他教齐云武艺，教他人，看着他从懵懂无知的幼儿逐渐长成韧的青年，如同一个真正的父亲。怎可能因为其中一人的命而夺去另一个人的生命。

洛横舟苦笑：“言儿那人，不轻易动，看似绝，却最深，洛叔叔最清楚不过了。你用自己的命换他的，怎么不想想他一个人活在世上是什么滋味。我只愿你们俩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