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与他联系一。”
……
“也是,那时候我也才认识雅婷……”岑骐刚摆好叙旧的架势,忽地神一变,赶忙站起来要往卧室走去,“……诶不行,你等我会儿。我得去看看。”
“小刘,帮我查一一位叫‘无叶’的摄影师的联系方式。”
拨号音持续响了很久,就在他觉得是无人接听了的时候,手机一震,电话接通了。
“毕竟三年了。”
为已婚直男的岑骐,一直对他这穿开裆一起长大的发小的夫夫生活十分好奇。那个叫颜嘉的青年他也见过几面,只觉得对方长相清秀、格乖巧,印象倒也说不上好坏。这次他看袁卓晖来时旁没带那个小孩,随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给他挖个不大不小的八卦来。
袁卓晖坐在昏暗的车,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他脸上照一片惨白。手指快速翻阅着备忘录,他隐约记得,颜嘉以前好像和他说起过自己投稿用的笔名。
“投稿都是通过邮件发给我的,至于你说的个人摄影展……‘无叶’委托给其他人全权代理了,他本人并没有席。”
・
……
“所以你是说,你家小孩儿离家走到现在都没回来?”
岑骐的妻孙雅婷刚怀孕不久。这位刚晋升不久的准爸爸的兴奋劲还没过,这次请袁卓晖到家里来吃饭,名义上打着老友聚一聚的噱,实际上就是来炫耀的。只不过他的妻妊娠反应有些大,之前聊天时岑骐就回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三四次,这会儿听到屋动静不轻,心急了便要去看看。
酒足饭饱之后,岑骐拉着来他家客的袁卓晖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打开着的电视正放着小儿冒药的广告,但那广告表演者夸张生动的表现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他们话题从时事政治侃到科学发现,不知怎么的,就又兜到了袁卓晖的上。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清冽的声音透过电传来,有些许的失真。
袁卓晖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他孤家寡人的,不愿意在这对小夫妻家里多打扰,便在客厅里和岑参说了一声,也就告辞离开了。
“喂?你好。”
……
“你去他工作的地方找找,实在不行就报警吧。”岑骐抛这么句建议就闪了卧室。
有了。
岑骐握着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忍着笑,“以前也没见你替谁这么过心,定来了?”
“很抱歉,负责‘无叶’的责编已经不在我司工作了,我也没有见过他本人。”
袁卓晖听到这个声音后,有些遗憾。不是颜嘉。
这通充斥着公式化的礼貌与客套的电话结束得很快。袁卓晖看着手边记的一串数字,犹豫片刻,还是照编辑给的这个号码打了过去。
……
“他是去拍照片,只不过时间久了我有担心。”袁卓晖意识解释。话刚说完,察觉旁动静不对,他偏看去,瞧见岑骐明显挪揄的夸张笑容,这才反应过来不过是一句调侃,便有些无奈,“够了啊,笑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