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虽然低着,可态度冷淡,一倔驴似的死不悔改。
裴霁一愣,旋即笑:“我都忘了……不过你才多大,家底还没攒起来呢,别说这种大话。”
裴霁的脸立变了,“……可能吧,但是我不想提,我的父母……我不知该怎么开。”他有挫败地挪挪,把脸埋手里。
裴母致妥帖的妆容都快被汗湿花了,她角眯起,站起斩钉截铁:“可以,当然可以,你为什么不能去打电竞呢?这是你的人生,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
江汀碍于现在是在台,动作不能太放肆,只敢悄悄伸手指勾住对方小手指,权作安。
“说来好笑,原本是校老师,最后却选择用钱这个方法解决问题。”裴霁摇摇,现在想来都觉得荒谬,“我觉得我没有照他们的意愿生活仿佛犯了大忌,电竞就是鬼蛇神,能祸害我一辈。”
“我哪里就沦落到一退役就去卖肾,我这么些年还留了底,不至于这么着急忙慌,倒是你。”裴霁心窝一,觉养一只小狼狗分外贴心,于是谆谆劝他:“如果不懂什么理财,那就把钱存起来,或者寄给父母,你小小年纪就在外自己一个人,父母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也还是惦念的。”
江汀把手搭在对方肩上,“你看,你说这么多,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就忙着劝别人,你累吗?”
裴霁在那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被一扇门给死,他当时心气傲,和现在的江汀一模一样。
谁知。
原本考上著名校还没兴几天,却突然被告知孩要办理休学去打电竞,裴母一都气急了,她尽量想着心平气和地和裴霁聊一聊这个问题。
裴母站在门,面冷若冰霜,怒意蓬地一把甩上门,“你给我好好想,不想清楚不要门了。”
“不过……前十八年都是用我和你爸爸的钱养活你,既然你选择了电竞这条路,那我以后也不打算让你赡养了,我都觉得恶心,你要是能把我抚养你的钱一笔一笔地还上,我就让你去打电竞。”
裴霁抬看江汀,少年人的眸里还是一片澄澈,“……就算你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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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汀简短地嗯了一声,“是的,才放到泰国的队伍。”
裴霁捂着嘴偷偷摸摸的笑,“先说好,这可不是我说的,不是一
“否则,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用着父母的钱,却说要追求自己的梦想,这可笑吗?”
江汀奇:“你怎么连泰国的战队都知?”
是还有我吗?”
“我和我父母没有正常父母遇见孩打电竞的那种反应,什么‘如果你去打游戏,我就把你送少所’之类的都没有发生在我上。”裴霁睛,他原本以为自己提到这件事就会忍不住的,结果眶涩,一湿意也没有,“我父母都是知,我一开始也以为和他们交关于电竞这个问题应该是很简单的。”
裴霁仰一笑,“泰国队啊,不早说,你想听他们的什么故事,我给你讲。”
江汀兴趣地回了看他,“你从来没和我说过父母这个问题。”
裴霁谈起这些事言语里总带着淡淡的怨怼,江汀听得清楚,“她可能只是想要找个办法阻止你去打电竞……不要想那么多。”
“现在讲什么呢?”裴霁望了一大屏幕,好奇地问:“今天不是老套路,要赛中放一各个战队的宣传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