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打了个哈欠顺:“睡了,但我总觉得还忘记了什么。”
裴霁在浅眠里觉得一阵哭笑不得,这哪里是找了个男朋友,这明明就是找了个醋罐。
想来江汀为了让这猫亲自己也是费了大力气的,又是怕养不活,总是寄养在店里,又是怕不亲人,还得时不时带回来看看,裴霁在梦里都忍不住慨了一声费劲。
江汀弥漫着一醋意,酸涩顺着涌上来,堵在,他张了张嘴,还是决定避重就轻,“我没有,那只布偶被你摸了摸背,然后我用你的麦问你,要不要给他个名字,然后你摸着他的背,大概是觉得他的手实在不错,自己拍板叫他噜噜的。”
裴霁无言,半晌讷讷:“行吧,你觉得行就行吧,回想想这名字还他的。”
第38章Chapter38
说是娱乐局,其实裴霁的大半副心神还是盯着游戏的,后来战局逐渐胶着,他被韩国队友的鬼哭狼号叫去帮忙,一颗心顿时完完整整地回了游戏,哪里还记得摸过什么?
刚刚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我没有,我不是”,其实心里完全是两码事,这和那种疑心主人去找了新的猫,却又不愿意给主人一个神的骄矜的猫有什么区
江汀的声音从麦里传来,“你觉得他叫什么名字好?”
裴霁当时正摸着开心,脑都挂在手上了,接:“唔……这手,噜噜还好摸,噜噜吧。”
本就没注意到我说了什么,连自己说了什么现在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要抗议?”江汀抬手关了床灯,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这名字不好的吗?”
江汀把呼放得又轻又缓,“晚安。”
裴霁在睡前模模糊糊觉得忘记了的东西在梦里清晰可见。
裴霁向来觉得睡眠是个很玄学的东西,他的睡眠轻而浅,稍有动静都能把他吵醒,而且质量还不行,中途容易醒。所以对于今天床上多了一个人这种况,他已经好了在床上独自翻到半夜的准备,然而却乎意料,裴霁沾到枕没有多久,意识就已经朦朦胧胧了。
睡眠给了他灵,他顿时福至心灵,“这……怕不是吃醋了吧?”
裴霁良久没有声,久到连江汀差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的声音才轻轻地响起,“晚安。”
唔……让自己摸噜噜可以理解,但是他为什么要在自己打游戏的时候凑到麦旁边问名字呢?裴霁在睡梦里问了自己这么个问题。
裴霁直觉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重,但是他先注意到的还是猫的名字,他仿佛一个不注意随给儿起了瞎名的老父亲,沧桑:“那你都不为它抗议一?”
越想越觉得对,那么凑到麦旁边,特意用那种轻轻的男友力max的声音说话,是不是在嫉妒和自己单排的韩国队友呢?
裴霁锐地听了对方语气的僵,“又怎么了,我的祖宗,你这脾气可真是比天气还变得快,好歹他还有个预告,你这什么征兆都没有就开始了?”他蓦地找到了一种男人也不好当的觉,犯着愁问江汀。
他那天正和韩国迷弟扯,一鬼都嫌的英语现学现卖,估计是辣耳朵,原本一见裴霁就人来疯的队友都不说话了。和对方双排是少见的放松,他仗着没开自由麦,一心两用地去摸上的件,潜意识里觉得这东西柔顺,还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