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空渡不知何时来的,外面乌云沉沉,他站在门的背光,雪花落在他的肩,他看着丽娘还抓着云漠棉被的那双手,踏房门,“不如我来告诉夫人,究竟是何等危险?“
“她那般对你,你还对她余未了吗?”
云漠紧紧抓着空渡前的衣服,泪浸湿了衣襟,自打爹娘死后,哥哥又离他而去,他就再也不能将自己脆弱的一面随意示人,死亡的恐惧、复仇的落空,让他再也忍耐不住,只想把这几个月,不,是这几年的委屈痛痛快快地哭来,反正他在哥哥面前,从来不需要伪装。
云漠耳边似有雷声乍响,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哥哥的事,没了,他对付李云鹤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他失了力般倒在床榻。
“后院危险,夫人这是没把贫僧的话放在心里。”
丽娘受到了威胁,节节后退,向云漠求助:“二郎......”
他蓦然一痛,前是空渡放大的脸,目眦裂,怒气如在他如画的脸上泼了一盆墨,有了种失控的觉。
“就连你......”他看着空渡,痛苦之,“恐怕也再无宁日,这些......”
空渡把他搂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喃喃:“傻瓜......”
两人不知何时纠缠在一块,云漠哭得厉害,空渡为了转移他的心思,把他在好好了一顿,云漠也不复往日的抗拒,放开,柔媚地接受了空渡,几乎要死在这场愉事。
“逃?”云漠无法冷静,推了空渡一把,声音凄厉,“现在黑白两都在追杀我,不,是我们,我能逃到哪去?”
“哥”,云漠开,他闭上双,“放她走吧,她不过是颗棋。”
空渡揪着他后脑勺的发,他面对自己,慢条斯理:“你想逃吗?”
空渡顿住,眉锋利,狠狠地瞪着云漠,终于,侧让丽娘逃开,临走前,她还哀怨地看了云漠一。
云漠再也忍耐不住,掉泪来,泪从指间渗,他哭得像个孩般无助。
睛,“是钰叫你来的,对不对?”
“嘶!”
“你胡说!”
直到昏睡过去那一刻,云漠还在想:若是能跟哥哥死在一,倒也不失为好的归宿。
雪了一天,寒山像是被洒了薄薄的一层盐,飞禽不鸣,野兽绝迹,整个山间万籁俱静,皎洁的雪反着刺的阳光,
云漠笑了,他举起双手,嘲讽:“你不也把我锁起来了吗?说到底,你跟她有何分别?”
他声音颤抖,以手掩面,“这些,都是我害的。”
空渡把云漠放倒在床上,又拧来湿巾给他拭泪痕,云漠平日俊凌厉的五官,此时却显得有可怜兮兮,空渡低在他的额上烙一吻。
丽娘颓然坐,“我知,你不会再信我,可是二郎,你不能再留在这”,她急:“那位大人跟李云鹤达成了一笔交易,为了表示诚意,他把你卖了,你手上拿着李云鹤的账本,又跟他有血海深仇,他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他叫钰对付你跟你大哥云渡,我知,就是那位貌和尚对不对?这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云漠心中有一怨气,急切地想要找到发的,刺伤空渡让他的心如针扎般疼,淡化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