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渡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抓住云漠的肩,将云漠推到墙上,闪电照亮他狰狞的表qing,“我支持什么?支持你去送死?当年的仇人已经死了,这事完了!”
“没完!”云漠吼dao:“只要李云鹤,那给我们家带来灭ding之灾的家伙还活得好好的,他踩着云家人的尸ti上位,趁机铲除了对手,自己gan1gan1净净,升官发财,你叫我怎么甘心?这是他欠我们的!”
禹城的云家兄弟是chu了名的兄友弟恭,此刻却像两只凶狠的猛兽对决,咬牙切齿,气chuan吁吁,恨不得吃了对方,搞得一shen狼狈。
空渡久久压制着云漠,慢慢松开手dao:“我知dao,你想zuo的事,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不guan你是想报仇,还是想走......”
云漠正松了一kou气,以为哥哥放弃劝说他,又听空渡dao:“所以,我只能让你留xia来了。”
云漠只gan到后颈一疼,就失去了意识。
云漠zuo了很久的梦,梦境混乱且很不连贯:他刚从外面游学回家,跑jin哥哥房间却看见一屋zi的聘礼,红艳的光衬得中间站着的云渡绝mei如妖,转yan,他哭着趴在爹娘的尸ti上,云渡杀了追击他们的杀手,qiang拉他离开,他回tou,只见古佛青灯,有一人跪在佛前,已剃了发,那人转过tou来,正是云渡,云渡yan神哀求,对他说:“多陪陪哥哥,好吗?”
云漠qiang撑着从梦魇中醒来,浑shen酸痛,意识混乱,“哥......”他声音沙哑地呼唤着,翻shen打算xia床,金属的碰击声却使他愣住,他仅着单衣,他双手被镣铐锁住,相连的铁链被锁在床沿,缠绕了好几圈,云漠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nong得发愣。
“小漠”,空渡从暗chu1的椅zi起shen,走到床边坐xia,还端着一碗汤药,“你shen上有伤,又淋了雨着凉,药温了,把它喝了吧。”
云漠气得发晕,死死盯着若无其事的空渡,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先把药喝了。”空渡恍若未闻,想喂他喝药,云漠气得一抬手把碗拍飞了chu去,瓷碗摔碎在地上,汤药也溅了满地。
空渡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无悲无喜,“这副药,我熬了一个时辰。”
云漠qiang压xia心中的愧疚,“你先把我放了再说。”
空渡拿起这条铁链,“这条链zi,是当年我被官差押到边关时拷在我shen上的,我趁其不备迷晕了他们,偷了钥匙跑chu来,我本想拿它作为警戒才一直放在shen边,想不到用在了你的shen上。”
说着,他站起shen来,垂眸俯视云漠,“你不必挣扎,这里离师父的房间很远,又有林木遮蔽,村人也不常上来”,他yan里闪过奇异的光,“小漠,我要你好好活着,哪怕不择手段。”
说完,他没再理会震惊的云漠,将地上的碎片跟药渣收拾好后就走了chu去,重重地,关上了门,落上了锁。
云漠觉得他哥哥简直疯了。
他把自己锁在房中,活动范围仅限于锁链长的方圆nei,床xia有夜壶,空渡每天都会an时把饭菜端到房间,为他清理秽wu,甚至为云漠ca拭shenti,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但是云漠无法忍受这种犹如禁裔的日zi,他极不pei合,甚至有dian歇斯底里,掀翻饭桌、打翻药碗、用不堪的话质问空渡,种种行为全像拳tou打jin了棉花里,毫无效果。
空渡总是等他发xie完疲惫时,默不作声地收拾烂摊zi,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