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也是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公在拿他刚刚的话堵他,再看看镜里悄悄生了皱纹的自己,又看看风华正茂的公,表渐渐透几分令人不忍的绝望来。
公立刻受惊鹌鹑一般把自己再次包裹起来,躲在被里不肯面对现实。
年大侠对我温柔:“芰荷,你先去吧,我和你们家公有话要说。”
我,贴地帮他们关好门,然后把耳朵紧紧贴在门扉上。
公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漠然静立了一阵,才颓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刚要去,却被他阻拦:
“砰”一声巨响,年大侠把公护在后,和严箜对上,一掌把他拍到了门外,躺在地上不断咳嗽。
昨天还是其乐的,今天就成了这个样,我也难过极了,急需要去静静。
“我杀了你!”怔忪一阵,严箜骤然发难,一掌拍向公。
“没起!不说!”
“公……”我还要劝,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年大侠无语半晌,继续敲起了门,执着:“我有要事和你说。”
“我不走,我是想来和你谢的,昨天多亏了你。”
里面半天都没声音,我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的时候,年大侠终于说话了:
“你也去吧,我想要静静。”年大侠一手提着公,把他提溜了来,无关上了门。
真是作孽啊,人送外号锦鸡的公怎么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心疼得我赶紧拿巾给他敷睛。
公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从被里冒一个冲着门大吼:
没想到公已经醒了,声音嘶哑唤了我一声,缩在被里不肯起来。
“舒蒙,你起了么?我有话对你说。”是年大侠来了。
“彰……”严箜看着年大侠无动于衷的面孔,表从乞求到失望,最后才颤颤巍巍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离去的背影似乎一老了十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耀武扬威的武林盟主了。
公立刻一脸慌乱,埋钻被窝里,闷声:
打完人,年大侠上前两步,淡淡:
哎呦妈呀,公这样实在太丢人了,我掩着脸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却被踹开了。
可是这次一向注重形象的公却偏躲开了我,抱着被:“哭瞎我算了!”
“……”公似乎没说话。
“……是吗?”公终于声了。
年大侠的声音低醇温厚,听得我都动:“当然,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
“芰荷……”
我扒开厚厚的被,大吃一惊。公昨晚上恐怕哭了一夜,睛成两个鱼泡,张都张不开,还有重重的乌青;前几日的火也终于积到了,在上嘴唇冒一个红艳艳的大泡,远看就和香一般。脸却惨白惨白的,一血也无。
“你我多年分,我了解你,你也该了解我,日后好相见吧。”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耍。”
“我才不需要你辞行!你要走对不对!反正你就是把我当小孩!要走走你的好了!不要和我辞行!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辞行!呜呜呜……”
“芰荷,我想要静静。”
第二日一早,我趁公还没起,端着刚从井里打来的凉溜他的房间,准备敷他哭的双。
“公!”我吓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