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受伤了吧,连他的名字都不想说。
长砸了,他们害怕自己的儿成为一个穷小,被小叔引诱去那种无廉耻的交易。大家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叔对穷小如此尽心尽力,怪不得穷小如此忘恩负义。从前关于小叔心善的故事,瞬间反转成狗血理剧。
这神我很熟悉,当初小叔就是用他来看穷小的,现在则用这种神回望骏先生。我喜骏先生这样的人,虽然不说话,却给人可靠的觉。而穷小也不喜说话,但他更像一条阴冷的蛇,好像随时要亮他的毒牙。
这么多年不见,家人对小叔的所有愤怒埋怨,早就化成了思念。爷爷握着小叔的手说不话来,却迟迟不肯松开。小叔也满都是愧疚,骏先生一直揽着他,才忍住没有哭来。
小叔也被我爷爷反锁在房间里,不许踏家门一步。穷小很快便再次消失了,紧接着小叔也在一个月黑风的夜晚翻窗离开,从此多年没有音讯。
沉默和沉默也分很多种,这个沉默男人只是话不多,神却温驯得仿佛一匹骏,长睫那双异常漆黑的睛总是温柔的注视着小叔。
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送他们。离别似乎是我们全家人都承受不来的事,只要一想到好不容易相见的亲人又要离
那个时候,我一心以为他和他携手逃离了封闭落后的小镇,在一个车龙的地方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终究太年轻,不知这世上变化太多,也不知这世界上人心叵测。但其后的故事里我不再是旁观者,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转述别人的话。
小叔对自己过去的几年轻描淡写,只说自己去后换了不少工作,后来还重新念了大学,现在和骏先生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他那么轻描淡写,却始终没提过曾经的穷小。
不过回来了就好,爷爷对着骏先生都是一脸和蔼,笑得睛都找不到了。我们不顾左邻右舍奇怪的光,一起去镇上最好的饭店了一桌菜,一家人一起谈天说地。
穷小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小叔的离开我是知的,甚至里面还有我的一臂之力。那晚小叔接过我手里的份证件,睛亮的吓人。我问他真的要这样决么,小叔只是笑,却不肯回答我。
小叔前几天不是回来了么?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大沉默的男人,但绝对不是过去那一个。
其实哭来就好,家人之间逞什么呢?小叔惯会逞,上大学的事、上穷小的事、还有现在的事,都只会一个人扛着。就好像穷小去了大学之后,他以为自己不表现来,我就不知他痛苦得整夜难眠。
走的那天,我开车送他们去省城的机场。爷爷年纪大了,以后的日里见一面少一面,却不肯送他俩一程。车上坐不多少人,大家都推辞的结果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为他们送行。
凭小叔那样的格,我原本以为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不知是不是骏先生的功劳?
小叔和骏先生已经在一个海滨城市置房产,定居在那里。他们还有工作,在家里待了一周便要启程“回家”了。谁能想到,有一天最恋家、最温和的小叔会跑到离故乡最遥远的地方,从此和一个我们都不了解的男人永远地生活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