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书生提着大包小包第二次来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长了。
白莲花先生红了脸,更像了。
可是他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踌躇满志之了,似乎疲惫极了,却还撑着寻求一份无望的希望。
“废心。”我低咒一声,被转来的师父狠狠敲了脑袋:“臭小,怎么说话呢?”
书生愣了愣,遗憾地叹气,却没有多说什么。
太幸福的生活让我突发奇想:渣攻的最好方式,大概就是终其一生都不让他知,自己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人吧?
“哼。”我不服气,刚想辩驳几句,师父却自顾自拿着新采来的人参去了。
师
打。再加上黑社会从前的小人也有私心,还给他放了。
真好玩,我也变一把大胡,揪来揪去的折腾。
果然,全都是上上签。
我躲在帘幕后,悄悄看着鬼魂一样的书生求签,求来的依旧是上上签。
“这位兄台,家师年纪大了,回故乡修养去了。从此以后,就是我来理这座小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他憔悴的样,我就知他的姻缘不怎么顺利,求了那么多签也是白求。要么主动击,要么潇洒转,怎么都好过像个怨妇一样来庙里求姻缘。
无趣,又是上上签,每次都是上上签。
这个签筒是书生自己带来的,求的那份心安,其实全是不安。
师父得意洋洋晃脑袋,在我上了一巴掌:
这次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脸上带着死灰,幽魂一样飘了来。
“臭小,不许学我!”
“臭老,你真狡猾,算准了那个书呆会再回来送谢礼了吧?”
书生一走,我实在捺不住心的好奇,拿过那个求签筒,所有的签细细查看。
我撇嘴,把胡变回去,嘟囔:“切,大胡老有什么好学的?对人家再好有什么用,我要是个小伙,可瞧不上一个对我温柔至极的老儿。说不定人家把你当爹爹看……”
“你刚刚的样,真像妖冶的红莲。”我悄悄地贴在他耳边说。
有气无力地拿过签筒,有气无力地晃动,有气无力地捡起掉落的签。
这个书生明明每次卜的都是上上签,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我总说求神拜佛不可信,由此可见一斑。
他的绪似乎更低落了。
每旬一次,那个书生又来了。
他又来了。
我躲在帘后面,瞧瞧看着那个瘦弱的书生,猜测着这一次他会中什么签。
☆、来卜姻缘的书生总是上上签
书生脸骤变,一双好看的睛倏地睁大,又仿佛释然般落了泪,最后昏了过去。
师父望着他的背影,似乎也很是难过。
似乎是因为和“年轻”师父不熟,求完签后书生也没多寒暄,脚步沉重地走了。
哈哈,蠢货,要不是年纪大,哪里轮得到他当我师父。
晴天一个霹雳,师父傻在当场。
过了一会儿,师父送走了书生,哼着小曲儿踱了来。
书生看着那千年老参惊讶不已,连连推辞。师父捋了捋泛黄的胡须,慢条斯理:“老夫有武艺傍,比你这弱不禁风的小鸡仔多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还是给你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