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改变。
云天赐说的抑扬顿挫,他爸却是气笑了:“还建一条路,你完全没有长大,还是太天真了。”
“天赐说的对,时代不一样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还是比咱们这些老一辈的敢拼一些。”花爸说,然后从兜里掏了烟来,不顾花妈妈的注视,燃了叼嘴里,用力了一,继而说:“既然事都说去了,如今网络又这么发达,我估摸着消息已经传开了,与其在这儿纠结不如去积极准备对应,咱们也不是没能力的人,再说本代孕也会被人指指,这一搞不仅堵住了那方面的言,那小娃儿也能光明正大咱们孙儿了,以后接送小孩时腰背儿也直,我看,
“这事就是我先说去的。”云天赐不吃大枣了,摆正了几分面孔,“我已经不想再遮遮掩掩的过日了,这个孩是我的,也是花年的,那么他就得记在咱们两个人的名字底,谁都不能抢走他。”
“天赐,你也是这样想的?”花爸问,从刚才就看到这小一优哉游哉,本没有秘密被曝光后的恐惧与害怕。
了,然后回看了老友夫妇,见他们俩都眉紧皱,便暗叹一声,又去看云天赐了。
“我想过。”云天赐与自己的爸爸对视,目光笔直且毫无退缩:“而且想了好多天,我知这条路很难走,所以迟迟没有跟你们商量,但今天晚上我终于想通了,我前面是悬崖还是峭,只要我云天赐想过去,就是没有路我也要自个建一条来!”
“你就是不兴给他一个假的代孕母亲。”一直沉默不语的云爸终于开了,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儿,训:“你不兴你跟我们说啊,我们可以再商量找找办法,你这直接就给说去了,你想过以后的日吗?”
还抓着拖鞋坐在那儿的花爸看着两个年轻人,又扭去看老友夫妇,他沉思片刻,把拖鞋穿回了脚上。
“不是我天真,是爸你太逃避了!”云天赐大声反驳着他爸,眉皱着:“双人的比例并不低!国每年就有几千个双新生儿生!中国人还是国的好几倍呢!你说咱们国家双人有多少?你自己去百度查查看!他们有双人超模!有双人奥运运动员!你看他们有过的很悲惨吗?是咱们没胆!大家都不敢说!全都他妈像不能见光的虫一样活在暗!觉得有这种就是耻辱!但这不是耻辱!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也有家庭!也有朋友!凭什么别人能正常的结婚生到我们这儿就得想方设法的掖着?”
花年抓住了云天赐的手,也认真的看着云天赐爸妈,向他们保证:“我也会陪在他边的。”
屋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起来,云天赐知自己让他们难过了,但他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爸,妈,我知你们很我,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年代了,我也不是一个弱无力的小孩了。”云天赐放缓了声音,一抹颇为苦涩的笑:“鲁迅先生也说了,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如果谁都不愿迈第一步去开辟,那么路也就不会有。”
云天赐有些激动了,让跪在他脚边的花年忍不住擅自爬了起来,安的去拍抚他的背,而云爸云妈听了都变了些神,他妈妈甚至微微红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