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图连忙伸双手，钥匙串落到他捧作杯状的手心里。“什么牌的？跟你那辆一样？”

“没什么。”李嘉图淡淡一笑，解释，“只是在想，可能我以前经历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我当时不知罢了。”

苏潼看着他的脸在树影一明晰、一阴暗，不由得微笑，，“行，如果你没考到省外去，就没车了。反正坐公交车就能回家。”

苏潼皱眉盯了他一会儿，抬手往他脑门上一推，“学坏了啊。”

李嘉图凝眉想了想，施施然，“不会的。”

闻言李嘉图抿嘴笑，“我知啊。”

“这么自信？”苏潼突然倾拉住他的手。

李嘉图凝视着他，半晌，了。

李嘉图笑，“我倒是听说，命运是成功的人的谦词？”

他回一看，才发现自己险些漏踩了一个台阶。

他挣开苏潼的手，走在他边，想了想，说，“不是自信。是我很早就想离开家，到外面去读书了。其实中考刚结束的时候，他们是希望我在县读的――我们县的升学率也很。我们学校大分成绩好的，都去那里读了。”

“等你考上大学了，给你买辆自行车。”苏潼说着，把手里的车钥匙往半空中一抛。

苏潼忙改，“当我没说。”

闻言李嘉图眯了眯睛，盯着他。

如果有什么时候，李嘉图是特别庆幸当时了那样的决定的，那应该就是看到苏潼对自己微笑的时候。

苏潼不得不，但疑惑还在，他还是没明白李嘉图为什么要说起命运。

苏潼，等他继续说。

苏潼静静注视了他片刻，等到李嘉图又扭过看他，才微笑问，“我们去南湖散一会儿步？”

叹了一声，“我爸喝醉了，被送回家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我还是和另一个同学一起报考了现在这个学校……”李嘉图回想起那时候的事，当父母知他没有经过他们同意的报考以后，简直对他无话可说，还生了他好一阵的气。不过当时的李嘉图，一心要离开家，本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的。“如果去县读书，可能会稍微安逸一些。优势还在，信心也在，老师还会重关照，就不会过得那么磕磕碰碰、起起落落的吧。”

苏潼吃惊，问，“要不要打电话叫一医院？”

“你这心也太大了吧？我那车多少钱，你知吗？”苏潼睁大了睛，讶然问。

“苏潼，你相信命运吗？”李嘉图不由得发问。

原想着还可以骑车去，但两个人一辆车，总不太方便。

他若有所思地说，“所谓宁为鸡首，不为凤尾，也不是没有理。”苏潼顿了顿，开玩笑，“不过你现在也不是没受老师重关照啊。”

苏潼摇，“不过这是遭受苦难的人一个自我解脱的。想着‘命该如此’，也没有什么错。”他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样吧……”李嘉图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来面对他，一边倒着走，一边说，“我要是考得好，你就给我买一辆好的。考得没那么好呢，就买一辆不那么好的。”

“不用吧，我妈在家照顾着。她懂分寸的。”李嘉图说完，往后仰了一脑袋，听到颈上咔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