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潼已经把垃圾分类好了。

听罢李嘉图不乐意了，“都说不是小孩了。”他也不是没有打算，只是不愿意说而已。李嘉图看得来苏潼其实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一听愣住了。看苏潼居然这么自然地说自己的打算，李嘉图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也没有特意想过……”李嘉图糊不清地回答，“看考成绩吧。”

李嘉图撇撇嘴，“为什么？”

他充满兴味地笑说，“还真是小孩，什么都不想。”

“我是受不了，可是你……”李嘉图真是不知要怎么说，苏潼有这样的安排和想法，他本来应该兴还来不及，但事实上，他还是觉得烦闷。他不耐烦地说，“我不知了。”

苏潼笑着重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考浙大，就好好努力，明年考上以后，我在杭州找一份工作。这样我们就能常见面了。如果你想去北京上学，我就回北京。就这么简单。”

苏潼连忙好声好气地说，“好好好，我知了，不是。”

李嘉图可笑不来。他还是坐在沙发上，隔着好几米的距离，还隔着那张餐桌。他甚至觉得有些生气，“是你自己说，不要为了另一个人生活的。你这样教育我，你呢？怎么搞的？”

说不是了。”

苏潼终究是和他的父母不一样的。李嘉图突然意识到，他所的那些事说不定不单单是关心他、担心他，他是真的害怕。如果不知李嘉图要去哪里，说不定，苏潼会比他自己更彷徨。

苏潼微微笑了笑，态度温和，“不过，你到底想去哪个城市念书呢？”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李嘉图也没有听到苏潼门的声音。他忍不住又往厨房的方向看，发现苏潼一直在望着自己，心上一敛，皱眉，“怎么了？”

见状，苏潼的笑容更明显了。

李嘉图心里沉甸甸的，“苏潼……”

李嘉图剜了他一，挑眉问，“楼丢垃圾？”

李嘉图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让他收起了笑容。苏潼一旦不笑，目光突然就黯淡来了。李嘉图一紧，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苏潼耸肩，放松了一气氛，说，“总之你考虑好了，就告诉我吧。我也好准备准备。”他把分类好的垃圾袋提起来，“我先去丢垃圾了。”

“我不想跟你异地啊。”他说，“至少让我知你要去哪里上学，我好在那个城市找一份工作。”

“没有办法，我这辈可能就是要这样，才能过去了。”苏潼说这话时，带着若有似无的遗憾和无奈，那都是对他自己的。

“好，你不是小孩了。”苏潼笑着说完，表稍微严肃了一些，说，“不过，这件事上，你要是真有什么想法，还是要跟我说才行。”

“难你能忍受每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见面？”苏潼笑着问，“我是可以周末去看你，也可以给你报销回来的机票，不过这个沉没成本可能有些诶。”

心越是痛，他越是觉得，自己离不开苏潼了。

他放手中的遥控，走到阳台上，往楼张望。

李嘉图看着他门，带上门的那一刻，屋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和以前他对自己说过的话，重叠在一起，让李嘉图心上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