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卓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声，又，“您刚才说，同恋是异类，学校不提倡培养异类。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招聘一个异类，当学生们的老师呢？”

丁楚在座位上晃了晃，好像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李嘉图简直听到她的牙齿在打颤，可她吭不了声。而他自己，也没有到庆幸和兴，他只觉得无限的悲哀和苦涩都堵在心。他听着父亲一直在为自己说话，心不但没有安定，反而越来越慌乱了。

“反省什么？”李嘉图皱眉，不客气地说，“我没犯错，为什么要反省？反省过后呢？是要改正吗？您刚才说，不认为我有错。既然不是错的，改正从何谈起？”

需要良好的声誉，带来优秀的生源。在这个大的方向上，是不会有那么多理的家长愿意在脑里面另辟路径来接受一种非主的观念的，其后果，就是学校社会信誉的缺失啊。”

“我可以把李嘉图带回去，好好教育。但对于这位苏老师，学校不打算追究了吗？”他语速缓慢，竟然有几分娓娓来的意味，“人是你们招学校里来的。一位老师，如果有足够的师德和定力，懂得你们所说的礼义廉耻，他会同意和一个未成年人谈恋吗？并且这样一个未成年人，还是自己的学生。”

他一直没说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心一意游说李钧卓的丁楚愣住了。她呆呆看着李嘉图，恐怕心里想着果然还是小孩，脸上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我没这么说过。学校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反省，也希望老师能够加和家长之间的联系，保证学生的心健康。”

“实不相瞒。”李钧卓真正叹了一气，充满了遗憾和欷歔，“苏潼先生已经找过我和李嘉图的妈妈，跟我们说过这件事了。”

丁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哑无言。她张了张嘴巴，看向李钧卓，语气里渗透些许愠意，“李先生，您怎么看？学校觉得，需要李嘉图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一心态。您觉得呢？我相信您也希望李嘉图能够健康成长吧？”

她这样问，李钧卓便不可能不说话了。面对这个对自己来说，还很年轻的教师，李钧卓略带疑惑地问，“就算——虽然我认为不是——就算李嘉图有错，丁老师，您觉得谈恋是一个人的事吗？”

从教学楼回宿舍大院的这一路上，父二人都没有说话。临走以前，班主任向李钧卓说起了时

李钧卓的目光不知是落在地上的哪里。他抿了抿嘴唇，充满了歉意，说，“既然学校觉得李嘉图有错，也给学校带来了损失。我们听从学校的安排，把小孩带回去好好教育一段时间。不过，希望学校可以给李嘉图机会。蔡元培先生的教育理念，是兼容并包。这样一位伟大的教育家所说的话不会是没有理的。我对自己的孩有信心，他会给学校带来荣誉的，希望老师您能够宽容他，给他补救的机会。”

丁楚完全没了耐心，皱起眉，显得十分不满。

丁楚睁大了睛，开始发抖。

“学校是想开除我吗？”李嘉图受不了父亲沉默的侧脸，忍不住问。

☆、chapter89

闻言李嘉图的心突然绷紧。他目瞪呆地看向了父亲。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很清脆，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