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再没有什么可说的，起离开前，杜克对陆瞿说，“过去的就都过去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随你怎么说。”

不上他是兴还是不兴。

“没办法，克劳迪不让我打回去，可我自小到大也没吃过亏。”杜克的傲慢劲再次显现，“而我没有想到你人的背景还深，我竟然还动不了他。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龙难压地蛇’，所以我只好把你到纽约了。”

“可悲！”

“你也好。”对方温和地冲他笑笑，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像是逗趣，可从前这人嘴里说却偏偏不显一丝突兀。

看陆瞿像看怪一样的看着自己，杜克竟然笑了，“既能把你诳来纽约，让你的人受受折磨，又能把我的克劳迪也带回来，这么一举两得的事，当然要了。”

什么“是别人给自己的，又不是自己抢的”，全是扯！自己一方面骂着别人混，一方面却在享受着别人给自己创造的一切，真正不知羞耻的是哪个？！

“啊？”猛地回过神来，首先注意到的是对方伸过来的右手，于是赶紧诚惶诚恐地回握住。这是几天来一次有对方老总级别的人跟自己这个小跟班握手。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曾立志要见识一大场面、认识几个大人……还记得那时的作文被当成了范文在班上朗读，初冬的阳从窗外到斑驳的课桌上，声音朗朗回在陈旧不堪的教室里，那时的自己也曾是人们推崇的中心……

而后，机舱里陷长时间的沉默。

“您好。”陆瞿笑回应。

可如今真的见识过几次后，又觉得很好笑，见识了又怎样？中国有句非常经典的话来形容像自己这样的人――一人得鸡犬升天，而自己就是别人后的鸡犬！

杜克耸耸肩，“总要给无聊的生活找乐，不是吗？”杜克很想说，你现在也还是我们的筹码，但考虑到自己还有求于人，难得一次把话截了，“也不怕告诉你，你的人打过我一拳，我当然要返还给他。”

对杜克这莫名其妙的话，陆瞿真是觉得好笑，怎么觉好像是自己了对不起他的事，请求他原谅似的？忽然又想到何伟，转念想想自己对何伟的所作所为……

“能让我自己坐会儿吗？”陆瞿现在不想看到他。

就算是了对不起他的事，谁又稀罕他的原谅？

回去后辞职！陆瞿了决定。

“孬种！”陆瞿不再保持虚伪的风度。

“是……陆瞿吗？”一个沉静和的声音响在耳边，打断了陆瞿神游天外。

居位而不倨傲，其实是很难到的。陆瞿是能够理解那些老总的言行的，可是前这个不倨傲的人对人这般谦和，除了让陆瞿受若惊外，心里也油然而生一亲切。以致在晚上惯例的酒席宴上，陆瞿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对方几，竟是越看越顺，只觉得只要能看到对方坐在那里，自己就如沐风一般，竟连几天来自叹

“别人命运的游戏很好玩吗？”

这人好谦逊呀！陆瞿心里赞叹。

在中国的行程排的满满的，陆瞿跟在一群“总”级别的人后面，在笑语声喧、觥筹交错中，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稽，又有像命运的嘲。

陆瞿听到这里，心底一片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