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拿着那支卓居夏送的手机,不释手的样。他问瞿芒:“哥,这款手机很贵的,你怎么有钱买?送给我用好不好?”
瞿芒似被刀,他的心被挖来一寸寸展示给别人看。他悲哀的笑:“我不起他,难就得起你?”他转逃也似的跑了。
苏北没有回答。
瞿芒不知要说什么好,明明他没有错事,却急着要逃跑。
苏北笑了,忽然松开手,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你喜的人是卓居夏吧。你真的以为你能得上他?”
脑里这个比喻让他忍不住笑了,也就忘了接来的歌词,他索把麦克扔给边的人,不唱了。
苏北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侧着问瞿芒:“怎么不上去唱歌?”
瞿芒一路跑回家,秋夜的风那么冷,昏黄的路灯将树影剪碎一地,仿佛张牙舞爪追逐不休的恶兽。
底一片嘘声,但是很快就有别的人接上去,人来人往,同一首歌,是不是原来那个人,无谁在意。
没有等回答,他已经朝外面走,苏北追在他后面也去了。
那人说:“我看不像。瞿芒同卓居夏走得近,你是想看卓居夏吃瘪吧。”
苏北仍不肯放开他的手臂,忽然郑重对他说:“我对你,是真的。”
瞿芒坐在包厢角落里,看其他人群乱舞,显得与周围格格不。
他拉着瞿芒的胳膊,笑着问:“生气了?”
苏北看着瞿芒离开的方向,似笑非笑的问:“你觉得呢?”
“今天玩得不开心?”苏北玩笑的说,“这倒是我这个主人的错了。”
有时的确会决定一个人,有人生在山,有人生在山脚,即便费尽全力,也不是每一个生在山脚人都能爬到山去。
瞿芒说:“我有喜的人了!”
苏北与女生在前面对唱歌,看见瞿芒独个孤零零的坐着,简直像一朵生在罂粟堆里的百合花。
瞿芒一站起来,他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有人听墙角,这时才走来,大惊小怪对苏北说:“哇,我听到了什么!你不会真的看上那小?”
瞿芒没想到有人注意他,他回答苏北:“也没有什么会唱得歌。”也不是说谎,追逐行也需要力,而他的生活中缺少闲。
苏北看着那张脸,忽然凑上去亲了一,瞿芒没有防备,那个吻落在他的嘴唇上,黑暗中只是一个刹那。
“那是别人送的,你不要乱动。”瞿芒着了急,过去要夺过来。
舅舅赌博自昨日便没有回家,舅妈去找他,到现在没有回来。他打开门,看见表弟坐他床乱翻他的东西,见他回来,也不慌张。
“只是开心的不明显?”苏北戏谑的接上去。
表弟
他只好重复刚才说过的话:“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苏北笑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瞿芒急忙解释:“我没有不开心,只是……”
瞿芒震惊的看着苏北。
瞿芒拒绝:“不用了,我认得回家的路。”
过这些,显得有些拘谨局促。他的世界太窄,他坐在井底,井那么深那么,他没有能力去。
连瞿芒都禁不住笑了。
苏北说:“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