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疑惑的看我一,不知真想到底如何。经理张还问些什么,我已经转离开。
我一直蹲在原地,后来脚麻了,便站起来慢
仍在那间夜总会工作。
经理十分讨好的说:“你认识卓少爷,怎么不早说!”
他站起来,推开包厢的门走了。
我收拾东西的手停来,没有回答。过片刻,我反问他:“你不是也没有?”
那一天,他以为是卓居夏从客人手里救我。
他有时一个人在台听歌,保镖都站得远远的。他坐在无人的安静角落里,既不要人陪,也不叫酒来喝。
“我记得中学时,你作文写得好,哪次考试得了分,老师都让你在全班面前大声读。有一次你写,你愿科学家,日日泡实验室,寻找叫人人都幸福的方法。”
我忍不住笑了。我说:“那都是假的啊,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人人都幸福。”
世上仍有那么多的少年,那么多的夏日,那么多的鸣蝉,但不会再有那一日,草熏风,年华正长。
忽然卓居夏问我:“你为什么没有继续读书?”
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便蹲来收拾桌上杂乱的东西。包厢里没有开灯,只有晶屏幕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幽光,忽明忽寐,仿佛面之。
晶屏幕上放着一支mv,只有歌词一行换一行,没有音乐也没有人唱歌。
我忽然回想起我记忆中的卓居夏,那时他那样年少,伏在桌在上睡熟,夏蝉在枝叶间鸣叫,有阳光和树影落在他白衬衫上。
灯火幽暗,四有人喁喁私语,台上丽的歌者幽幽唱着很多年前行过的歌,唱完了,大家都纷纷鼓掌。
我迟疑片刻,低声说:“不,我不认识他。”
卓居夏笑了一声。
我对他说:“我来整理包厢。”
而他睡在我边。
说完这句话,我两个都沉默。
卓居夏坐在角落里,闭目将仰在沙发上,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
童话故事里,人鱼公主尚且心碎落泪,现实世界中,又怎能有人笑着过一生?
那样平常的一瞬间,如今想来却那样奢侈。
过半晌,卓居夏自嘲的笑了笑,平淡的说:“原来那是你写来骗人的吗,我居然相信了。”
卓居夏比学生时代锋芒稍敛,但是里更加凌厉冰冷。时光令所有人渐渐变了模样。
有天晚上,卓居夏喝了酒,一个人在包厢里呆了很久也没有来。经理把我推去看况。
空了的酒杯与酒瓶碰撞发突兀的声音,是这偌大房间里唯一的声响。
他听见声音,睁开睛看向我。
他声音低沉如午夜檀香,向我缓缓叙述经年往事。褪了泛了黄的记忆一鲜明了起来,我十多岁,尚不知命运苦涩,站在教室里大声读自己童话一样的作文。
但是卓居夏只是一言不发坐在那,一动不动,似沉默的雕塑,无声的注视着黑暗的深。那些阴影也像是从他里长来,慢慢蔓延,淹没一切。
我开始常常在夜总会见到卓居夏。他与大他几十岁的人谈生意,沉着冷静,从容应对,并不因年纪轻而输于对方。
我宁愿我的人生中从未现这样一个人,那样我不会知现在的我是多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