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断有女孩拦住我求我帮忙,但都被我礼貌的一一拒绝。我同她们说:“对不起,我同卓居夏其实一不熟,我们都没说过话,不如你找其他人试。”
卓居夏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看我一:“你写的?”
“拜托你了。”她这样说着,神丽如同夏日连云的合花,明知那不是为了我,却也不禁面红耳。
这间学校读书的多是富家弟权贵后代,只我一个拿奖学金升上来,偏偏唯唯诺诺,一气势也无。
卓居夏那样特立独行,时常听到女生窃窃低语,私询问那是哪一个班的男生。
我一直没有再为其他女孩递过书。
我拿着别人的书站在他面前,不知该怎样交给他。
他抬起看我,明明是从睡梦中醒来,神却凌厉如刀锋,我紧张得浑都僵。然后他看见桌上的信,他眉轻皱,问我:“这是什么?”
而我不再看他,因为我知我永远不能他的世界。
我升本城一间中。
我课去一趟厕所,也会被女生拦在半路。她把致的散发着甜香气的信给我,请求我为她们转交卓居夏。
过那样的话。
我吱唔:“……是书。”
很久以后我渐渐想明白,那时我忍不住看他,是因为我羡慕他。
渐渐有女生同他告白。
夏日天长,太阳一直未落山。校园里喧哗人声慢慢静来,我坐在慢慢暗来的教室里等他醒过来。
卓居夏一直到放学都未醒,所有人渐渐都走光,教室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等了那么久,他仍旧未醒。
那些可的女孩,她们以为我坐卓居夏旁边,一定与他有一交。她们不知他们喜上的这个少年古怪,难以相。
我好像在众目睽睽之被人掴了一耳光,又屈辱又震惊。
他不甚在意看了一那封信,然后扔到一边,并没有拆开读。然后他抬看我。
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一傻气,竟为了别人的书忐忑不安一整个午。
卓居夏慢慢松开我的手。
最后我默默坐回去,终于还是没有叫醒卓居夏。
我到莫名的羞惭,慢慢退回自己座位,低着慢慢收拾书包。
我把那封书轻轻放在卓居夏,刚转,却突然被卓居夏捉住我的手。
我拿一封信回来教室,踌躇半天不知如何交给卓居夏。
我也改掉看向他的习惯。卓居夏仍伏在那张桌上睡觉,可是我再也没有扭过看他一。
我一脸红,十分尴尬的同他解释:“是隔班的女生托我交给你。”我有一种贼被当场捉住的觉。
我站在卓居夏桌边,手里着信不知如何是好。这场景叫别人看见,一定误会是我要向他表白心迹,故此这般犹豫忸怩。
卓居夏仍伏在桌上,稀疏树影间落晃动的太阳光板,跌在他白衬衣上,好似一幅画。窗外偶尔过一阵风,树叶沙沙作响,午后静谧慵懒,所有人都无打采睡未睡。
卓居夏从我边走过,那封信被扔在我桌上,我听见他说:“我还用不到你红娘。”
有的人连神也有力量,即使卓居夏一言不发,也能令我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