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看了看我，然后真的笑了起来。

偶尔也该休息一，讲座社交什么的，太累人。

我抱着记录设备去找我的研究对象。他躺在我床上，安安静静的。发全白了，脸上遍布皱纹，肌肉也因为衰老而萎缩了。可是他还是很漂亮，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漂亮。

最后他终于开了：“您真的不去参加葬礼？”

当然，这是我离开九星系很久之后的事了。这么多年没有去过，也不知如今的动学家们伪装成人类的技术是不是有所长。

“切，我们才不会用‘标本’这么野蛮的保存方式呢………………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于是我又把自己的脑电波发送回了我留在住所的人类里。

我有些担心：“……吓到你了？”

一个年老的人类雄走房间，在我后站着，和我一起看这些影像。他是从年轻时候就跟在我研究对象旁的助理。

我回到自己的里，趁着半夜悄悄地溜回我们的住所。他正站在窗前，我在半空跟他面贴面地招了招手。

他慢慢笑了起来：“没有。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当然我还是喜你人类的。”

全息影像里，我的研究对象面无表地看过来。

今天我翻看了之前的研究记录。

“好吧。”年老的人类雄回答，“那么，这里是他的遗嘱。”他的声音有些古怪。

不过这不妨碍我成为学术界关于人类――蓝星种的正式名字――研究的权威。科尔教授也有看走的时候。

他表惊愕。

“先生的遗产将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遗则交由您制成……制成标本带回。”

这么说起来，我没有碰记录设备也已经很久了。不过既然今天他提醒我了，或许我也应该偶尔记录一次。忘记本职工作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宇宙归结底是年轻人的，我已经老啦。

我躺到他边，伸手抱着他，把记录设备举在两个人面前。

30

我考虑了一会儿，了：“得花一时间。”他答应了。

29

那一天，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段之前记录的影像。天气很好，白窗纱在微风里轻轻地飘着。

科尔教授说得对，我果然不适合当一名吃苦耐劳的动学家。在和我的研究对象相的后三年里，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记录过。

“不去。”我回答。

“不，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您泪而已。”

几乎是刚一睁开睛就上被扑倒了。“今天也不用拿你的记录设备了。”研究对象一边奋力扒我的衣服一边说。

无所谓了。”

“是啊。所以你应该尽量笑得好看一。”

“笑一笑？笑一笑？”我引诱他。他把脑袋凑过来，看了一，问：“将来这些你都要当成研究资料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