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夜是自己从桃花岛飞去找到他的,那一刻他觉似乎连栖夜都来告诉他,不能走。
花费劲地抓住他还在发抖的手,轻声一笑。
噬骨之痛想必要比自己现在折磨得多,怎么可能只是有疼呢,风个骗。
又是为何?
现在你找到了。
花忍不住叹了气,埋接着给伤员包扎。
―完―
师弟,师弟!睁开!不能睡着!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尽莫问率领将士力挽狂澜,况依然不容乐观,和伤员转移阵地时花一抬就能看见硝烟弥漫,箭矢满天。
夜。
风害怕了。
花无言以对。
朋友啊,那一定很重要了。
花努力地想打开,徒劳无功,手无意识地摸了几把,突然就想泪,他听见了鸟叫,就在不远的地方,像是飞过千山而来。
花一愣,随即笑,我当然相信。
风赶到的时候花一脸安详躺在角落,无声无息一样的,大师兄不知所踪,遍地伤上加伤的伤患,风叫了声花,没有反应,摸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他光是这样就痛得快死了啊。
那不可能。
他以为花再也说不了话了。
短短一瞬,忽然之间,臂上一痛,随即腰背受敌,踉跄两步就要倒,咬着牙才没躺平。
能在这时候想到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花不置可否,却,说不定因为他还欠我钱,所以才想起来了。
花醒得有些艰难,谁…是你媳妇,再乱喊…别当朋友。
人群慌了。
军医,你别叹气,我们一定会打跑那些南诏军的。
他其实想走,只是犹豫不决,最后又倒回原地,找了个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暂时安。
花睁开了,那在树上凄厉嘶鸣的,不是栖夜,又会是谁。
花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说说实话,也许因为这个伤员和他并不相识,也许人总在这种时候才能发现,有些话真不能藏着,一藏没准就一块带了坟里,还不如趁着机会倒一倒,至少曾经也从自己嘴里吐来过。
南诏的攻改变了套路,军医营成了第一个沦陷的地方,炮火将整个营地炸得一片狼藉,险些夷为平地。
花,花?…媳…媳妇……
我只是想起了个朋友。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军医中箭了!快来帮忙!
而所谓机会,就是活着。
钱财乃外之,如果他真的有欠,那应该是欠的,或者…伤员挠想想,或者是军医你欠他的。
花无力安他,却用尽力气问了一句,你找到帮你花钱的人没?
都说生难死易,有生之年花才亲所尝了一次,伤很疼,星火很亮,恍恍惚惚看见大师兄的影,依稀闻得见属于万花谷才有的药材,脑里开始发昏,却突然想起风那段时日受过的苦楚。
此话怎讲?
风一愣,回过神来连连摇,想说什么又只会呜呜哽咽。
他就真没走,幸亏他没走。
风没走,花并不知,他就猜花得不知。
风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