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兴吗?
你和你让我抱会。
花是考虑许久才决定同风说实话的,他认为俩人都是喜好自在的人,不论是风和他走还是他和风走,都未必能够皆大喜,毕竟打从一开始便不同,能成莫逆之交已是缘分,但风显然不是莫问。
怎么才算痛快呢。
莫问也总有些惆怅,他说当时军师跟他说只要两个月便可退敌,可现在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啊,估摸他这年是交代在军营里了,不知守到正月是否能拨云见日。
才彻底痊愈,只是留了不少痕迹,随一看都有疤,每回看见都能想起经历过这么段生不如死的痛苦。
莫问接着笑话他,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说活得痛快,可拉倒吧。
花给士兵们看伤的时候风就会闭上嘴给他打打手,日一久换药比吃饭还麻利,有时他也在想如果小时候遇到的是花,没准俩人现在就是同门,说不定花还得喊他一声师兄呢。
为啥不跟我一起了?
风连连摇,说他跟花还不如自个儿活得痛快,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你都不肯看我。
洗脚去。
大男人还磨蹭,快去!
风噎了半天,还是没嘣个屁。
军营的日还很苦闷,除了莫问闲时会来唠嗑,几乎没有任何作乐的法。
花把火炉起了,挪到榻前,自个儿上去把风推榻。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风一愣,那你呢。
花刚把被窝上风就回来了,跟阵风似的,二话不说掀开被角就钻,花给凉得一哆嗦,风倒比他还会叫。
风一听就不乐意,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吵啥吵?!
冷死了!
既是如此
那会莫问正灌着老白对月歌,唱得比风要好听,他唱西风了个屁嘞,风咋还不走诶。
花不答,别过喝粥。
炉不是了吗。
喝腊八粥那天风突然和花说,这是他丐帮以来第一次在外过年,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和大白他们在一块凑年货,备好酒菜过大年。
风问花,明年可以跟他在桃花岛过年吗?
花,说话。
没有。
那也冷。
军营的日总是很冷,条件也有限,风总问花什么时候才走,花总说等开吧,现在实在太冷了,压走不动。
花说他要介意的话些药替他除了,风听了就笑,我又不是大白,还这个。
为啥啊?
风不乐意了,我们说好了一起走的,你怎么说变卦就变了。
烦不烦你不是已经在抱了吗?!
我现在觉得不好了。
别动了!
什么?
莫问抱着酒坛嘻嘻笑,那你敢不敢说说,你现在想不想走?为什么没走?
大帐里小憩的花也睁开了睛。
风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花!外边好冷啊!
花就笑,为什么非得和你一起?王法你定的?
花把碗放,扭过脸来,却说了句让风乎意料的,过完年,你就回桃花岛吧。
其实他和风差不离,自诩人生逍遥,来去随,可当莫问那样问风时,他却也是无话可说。
看况,没准在这多呆一阵,没准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