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以及早已被世人抛弃,唯有西极才是收纳他们的地方。”
陈涧芳yan睛微微睁大:“浅阳尊你……”
沈清书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西极之地什么样的恶人都有,但据我所知,绝大bu分都与七大恶人有相似的经历。”
陈涧芳还想说些什么,可袖中轻轻颤抖的手,已经chu卖了他的nei心。
沈清书继续dao:“世间很少有人会真正愿意背上恶人的名号,被世人追杀唾弃,他们大bu分与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只是经历不一样,遇到的人不一样。”
范赫生听到这里,咬了咬牙:“您的意思……”后面的话,他几次张kou,都无法说chu来。
他不说,沈清书便替他说:“西极的恶人有许多曾经都是正dao中的弟zi,如今他们却都站在与正dao对立的位置。难dao到了如今,正dao还不自我反思?”
最重要的一句话终于chu来,此时的空气也因为此话,变得有些压抑。
沈清书眯眯yan,极黑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我一直深信一句话,世间险恶,比世间更险恶的是人心。恶人可怕,但比恶人更可怕的,是正dao。”
是正dao……
陈涧芳与范赫生闭上yan,长长叹息:“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浅阳尊避世千年,看过的东西果真比我们要透彻许多。”
沈清书没有顺着他们的话,而是摇tou笑dao:“陈长老和范家主历经千年,见过的东西不比沈某少。我猜,你们不是看不透,而是shen在其中,无法chu手,于是只得将错就错,寻求最简单最有用的方法。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百足之虫——正dao悠悠历史,可不就是百足之虫?
陈涧芳是此代正dao中最有威信的,听他dian到这里,不由苦笑dao:“正dao中不乏披着羊pizuo狼的,可这样的人实在太多,若要彻底gen除只怕是千难万难。我不是不曾想过要从gen源除起,可就如您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去这里,难说其他地方不会死灰复燃,再起波澜。”
“其次,倘若要除,并非一朝一夕,我怕我修为不够,不能将他们彻底gen除,我坐化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走之后,后代不能像我一样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叫那些人愈发警惕,变得更加难以制服。”
沈清书叹dao:“可选择最简单的方法,如今却造就了西极之地。”
陈涧芳再次一叹,与范赫生一同拂了xia摆,朝他跪xia:“还请浅阳尊万万要为我们想一万全之策!”
他们跪xia,沈清书不敢受之,先是从旁撤开,后是上前将二人扶起:“正dao对西极如此忌惮,未必不是件好事。”
陈涧芳yan睛亮了亮:“您的意思?”
沈清书扶起二人,他神qing暗了暗:“昔年白梅老鬼…纵横之时,正dao团结一心,豪杰英雄、舍生取义之人大有人在。后来他死后,正dao没了qiang敌,不再一致对外,才渐渐的人心涣散,开始争权夺位,挑起上千年的战争。如今新起了一个西极,难dao陈长老不觉得这是一个修复和gen除正dao中种种问题的机会吗?”
范赫生也听懂了他的意思,眨眨yan惊惧dao:“阴阳协调!”
沈清书对着他一diantou:“正是。天xia间有生有死,有黑有白,万wu皆是如此相克,如此互相影响依存,那么正dao与恶人也是同理。”
陈涧芳yan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