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冥不由一愣,忙问:“这么说,你后来又去找他了?”
赵叔diandiantou,神se突然间有些一言难尽。
“二十年后,我又有一个机会去那里,去之前我就想,一定要去看看那个老爷爷,万一他不在了,要是幸运没有被野兽啃光,我好歹能替他收敛一xia尸骨。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虽然听到这里有些惊奇,不过顾玄冥和姚君齐都知dao他没说chu的话是什么。于是姚君齐笑dao:“定然是那个老爷爷还活得好好的。”
“说对喽。”赵叔脸上浮现一个笑容,“他不但活着,而且和二十年前比,容貌没有一丝改变。他还记得我呢,见我来,便把我留给他的钱拿chu来,说要还给我。我真的ting惊讶的,二十年前他大概七八十岁,现在起码有九十岁了,但是他依然健步如飞。后来他告诉我,他有一千岁了。”
他豪气地仰tou把杯zi里的啤酒喝尽,然后微微睁大了yan睛,看着顾玄冥和姚君齐两人,“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顾玄冥心想,这多半是妖了。不过他还是pei合地表示很神奇,而姚君齐却沉思了片刻,突然问赵叔:“叔,你去的哪个地方在哪儿?”
“怎么,你也想去见识见识?”赵叔笑了。
姚君齐diandiantou,说:“对,他要是能活一千多岁,现在说不定也没有死,运气好的话,还真能见到他。”
赵叔摇摇tou,说:“见不到了,我上次去,也都八年前了,我当时也说自己xia次再来看他,他却说如果不是为了还我钱,早就搬走了。让我以后也不必来,即使来了也找不到他,因为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地方。”
“那你后来真的没有再去?”顾玄冥忍不住问。
赵叔dao:“没有去,他那般说,不论是真的要搬家还是骗我的,都说明我的到来是一种打扰,他既然不愿意受到外界打扰,那我自然不能再去打扰他了。”
他微微叹了一kou气,侧过tou,看shen旁落在地上的影zi。
姚君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顾玄冥:“赵叔,你在看什么?”
赵叔回神,笑dao:“没什么,这就是个习惯。”
一个连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小习惯。没人的时候,或者qing绪不gao的时候,他总是喜huan盯着自己的影zi看,看上一会儿,心qing就好些了,就像影zi是另外一个人,默默陪着他一样。
顾玄冥却dao:“听叶老师说,我们这次拍摄的剧本里,你的故事是真的?”
提到这段故事,赵叔便沉默了一会儿,他开了一瓶新的啤酒,也不往杯zi里倒,而是仰tou灌了几大kou。
顾玄冥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yan赵叔的影zi,和姚君齐暗中比了个手势。
只听赵叔说:“这次剧本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剧本也还原了□□成,这个就不说了。”
当年未婚妻的死亡,于他而言,仍然是一dao经久不能愈合的伤疤。
姚君齐突然说:“赵叔,若是你的未婚妻现在chu现在你面前,你有什么gan觉?”
刚放xia啤酒罐,听闻姚君齐的话,赵叔锐利地盯着他看了一yan,然后把目光移到顾玄冥shen上,认真地说:“她不会chu现。”
顾玄冥却又问:“万一呢?这只是个假设。”
“我说了她不会chu现,她死了!”赵叔的声音突然提gao,引得旁边有人往这边看过来。
虽然影视城附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