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清伸了自己的手。

难还需要怎么深思熟虑吗？发乎止乎礼，这是人最本源的追求，他喜先生，所以想要先生，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思考什么？

如果因为害怕受伤，就拒绝交自己的那颗心，那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离阳歌轻吻他的先生，低声在他耳边应：“没有好聚好散，生也好，死也好，我都会缠着先生的，不会背叛，不会离开，更不会上其他人。先生就是我的光，人可不能够没有光。”

哲学吗？

“虽然我和你的余生并不对等，但是我很开心有你的陪伴。”凌霜清对上离阳歌期待的目光，到底是开了。“牵着我的手吧，我们一起前行。”

离阳歌没有注意到凌霜清诡异的沉默，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一样的变了一个盒。“我本来想在旅途之中，安排好一切，再正式的将这个戒指交给先生的，但是现在我觉得那些都没有必要了。”

那是一种亲昵的觉，就好像灵魂深传来的呼唤与共鸣，凌霜清角眉梢都柔和了来，比起离阳歌为他上的这个戒指，这来自宗沐宸本的能量更够说明事。

宗沐宸也是有意识的，虽然现在可能很微弱，但是随着凌霜清的前行，他总是能够恢复的。

凌霜清不是会因为畏惧而止步不前的人，更不是不敢去尝试的人，踏一步，便海阔天空，当离阳歌将戒指为凌霜清上的时候，凌霜清能够受到一力量从握着他的手的那个人那边传递过来，那神力穿过凌霜清的防御网，直接便与凌霜清凌霜清的力量纠缠在一起。

离阳歌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从未笑得如此真心过，心深传来的愉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傻，但即便傻，也是

乡随俗，他其实不需要戒指的这个步骤，宗沐宸对他的心意，这三个世界已经足够凌霜清看清了。只是从前他不敢赌，此刻却已经有了一搏的心。

“比起仪式，我们更需要交心。”离阳歌的眸中脉脉。“我敬重先生，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并不想将先生当成长辈看待。我先生，想要得到先生，会为先生惶惶不安，会因为先生的一个神，一个动作而胡思乱想。我惨了先生，我想知先生如何看待我，是不是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无时不刻都在期盼着，要和你渡过余生。”

凌霜清沉默了一瞬，还是没有反驳他的话。

只是这一份怀疑，并不需要存在。

离阳歌意识到，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安，在担忧，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确定。

他的先生看上去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却还是会因为这份而有所怀疑。

凌霜清并没有跟上离阳歌因为紧张所以脱了缰的思维，他回握离阳歌的手，问他：“你愿意生生死死与我纠缠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还能够好聚好散，如果真的了，你就是我的人了，生的死的，不变成了什么模样，都是我的了。你不能够背叛我，不能够再离开我，更不能再其他的人。”

毕竟现在的离阳歌并不知他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