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真找到刀升云时,他还在田里收麦。
燕一真努力绷住面:“看你明日表现。给你燕老爷盛饭去。”
“郑什靖?您稍候片刻,我这就将他找来。”刘府令起就要叫人,被燕一真喊住了,“只是来问问你,他平日为人如何?”
刘府令面有愧:“他的邻居也是个书生,叫刀升云。他自小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的,因不敷,已放书,归田种地了。官几次希望施以援手,都被他拒绝了。”
刀升云神自若,又弯腰割麦:“家母生前要我守在此地,我已是离不开的人了,有没有这文章,都是一样。郑兄却不同,若他谋得一官半职,郑阿姆为朝官之母,纵然年老也能衣无忧。既然他求上了门,有何不可?两位的好意在心领了,只是恕不能从。”
张车前一本正经:“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再有就是掏心窝了。”
刘府令:“怕是如此。”
一真抄起筷就拍他:“什么真真!好好说话!”没拍两就被罪魁祸首捉住了手拉到怀里:“我的真真好好吃饭才是正经。这人定然有问题,明日我们去明察暗访一回。”
燕一真微微皱眉。
刘府令不敢怠慢,忙将两人请议事厅:“他二人的籍账册皆在此,请两位大人过目。”
刘府令看到时,连连摇,看到时,猛地安静来,足足看了一刻钟,才抬,恍惚了一会儿,深深舒一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官斗胆,私以为,这第二篇绝非郑什靖所作,相反,倒像是他一位邻居的手笔。”
两人纳闷地对视一。张车前问:“你分明有建安之能,却为何要拱手让与不相衬的人?若随我们去了,不仅有百金之赏,将来或可朝,成为国之栋梁。”
燕一真万万想不到一介书生竟对此事的利害看得一清二楚,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回答,如同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地主那样,一时呆在那里:“你……原是如一般,看得通透,却固执难拗。”
他本以为这一切是郑什靖动的手脚,刀升云怕是受了胁迫。谁知他刚开说了两句,刀升云便淡淡地:“我晓得你的来意了,不过这是我自愿的。”
燕一真起:“还望府令告知他二人的住,我想亲自去看看。”
张车前:“喳。”
9.
刀升云听到这
8.
翌日,燕一真与张车前一同登门拜访刘府令。
刘府令想了想,摇:“虽无大过,也无甚好说。”
燕一真从袖中取那两篇文章:“这两篇都是他交到书院来的,你且看看。”
刘府令叹气:“不瞒大人,他家是三年前从南边搬来的,祖上本也是个书香世家,可惜到他父亲这一辈便没落了。他初时还肯些学问,后来便学野了,书生不像书生,倒像个氓痞,也不考功名,每日只在街来去,他母亲说他不听,日日以泪洗面。”
燕一真:“倒是个有骨气的,看这字里行间的吻,也是一样深如星斗,如泰山。这么说来,极有可能是郑什靖将刀升云的文章拿来充当自己的作品上交了?”
燕一真前一亮:“此话怎讲?”
燕一真哼了一声:“转移话题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