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目光闪了闪,了。
“问你个问题。”廖方圆严肃地说。靳北紧张起来,不自觉地眯起盯着他。
“且不论野心,单就当初柯谭梦与他的仇,沈乐也不会放过对方。”
靳北久久没有回答。深秋的风卷走枝最后几片叶,仿若丝绸在刀尖划过。
舒临安。
舒临安上次来南湖公园,还是舒平远刚被逮捕,自己被审讯那天午。此刻他坐在同一条长椅上,廖方圆坐在右边,靳北站在左边扶手旁。
“这么说,那晚火并,与吕周行通话的人就是他。庄莞如和施中谷的雇主也是他。”廖方圆说。
火并案那晚,舒临安的失踪几乎占了靳北全的心神,而在舒临安安全之后,他就想起了在警局录像中看到的靳云生。
廖方圆以沉默再次肯定。
“嗯。”
“有很大的概率,不,应该说确定就是。”舒临安说,“原本他就在我的怀疑名单上,这次从施中谷的表现、三环医药这些年的动向,还有沈乐和吕周行的往来看,是他无疑。”
“陈音其实就是沈乐?”廖方圆说。
“但现在没有证据……”廖方圆了眉心,“庄莞如的人际关系还在查,这个人三年前被辞退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除了在两年前有过一次戒毒所的经历。吕周行这边,本来线人那晚已经拿到了逮捕他的证据,但却被对方夺走了。”
他打电话问了靳云生,对方表示他没事,便再没有多说什么。
靳北目光从树林中收回,难以置信地望向廖方圆。
“在原来的公司刚破产后,沈乐与柯谭梦应该是合作过一段时间的。甚至到现在,他们也保持着表面上的合作关系。”舒临安继续说,“但沈乐的野心不止于此,于是他联合了吕周行,想要取代柯谭梦。
“当然不能告诉别人。我告诉你,已经是违反
现在看来,沈乐在原来的公司破产之后,经过了一段时间,改名换姓,成了三环医药的总经理。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沈乐了些什么,谁也不知,只是两年后,三环医药就从一个普通的医药公司,变成了毒品制造与分销的中转站。
廖方圆站起,走到靳北面前,上他的肩:“靳云生是警局的线人。”
“他从来,从来没和我说过……”靳北低声。
“对了,那天,”靳北忽然说,“那天你们抓到了多少人……后来又有人落网吗?”
廖方圆望着靳北,仿佛在估量什么。他缓缓开:“你想问靳云生吗?”
,晴朗无云,公园里十分寂静。
“如果靳云生和我们是敌对的,你会怎么选择?”
廖方圆了。在舒临安给他的资料中,沈乐七年前曾是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但那家公司在七年前的一次市抄底中――正是舒平远与柯谭梦联手制造的――宣告破产。这之后,沈乐销声匿迹,而原本籍籍无名的三环医药在五年前忽然壮大起来,听闻是换了新的总经理,可是新的总经理十分低调,只在公众面前过寥寥几次面。新总经理的名字,叫陈音。
靳北手握成了拳。他望向远方的树林,那里叶已落尽的树影凄厉地指向天空,如同一柄柄扭曲弯折的刀。
“我不知。”他最后说。
那两年,想必与柯谭梦脱不开关系。
廖方圆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全看完后,转向舒临安:“这个沈乐,就是幕后一切的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