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庆摇了摇,抬看着天际,只看到白茫茫一片。
“刺杀的计划……取消。”
“你等等,你等等……”晋元庆想要爬起来,却又徒劳无功的摔回雪地中,摔得满满脸的雪。他抬起,只能看到那白的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门。
他们一家搬侯府,无人前来庆贺,反而有百姓到他们门前吐唾沫,甚至外面还有专门来骂他们
他却仍旧不甘心的想往门爬,爬了几步后,却又突然停了来。
想到晋鞅的种种手段,晋良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老老实实的缩在这小小的庄里,日日过着被圈禁的生活。
“啪”
外的狰狞,“你母亲当年……”
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有手汇报过诚王嫡长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吃冷馒,喝雪,为了吃一碗饭,被继母的儿欺负嘲笑。
纯是好字,可是用在他们上,就格外的讽刺,天谁不知当年瑞王造反失败这件事?
晋鞅看着地上缓缓挪动的影,底十分复杂的绪,他闭了闭,在对方即将拉住自己袍角时移开了脚步,“朕走了,叔父你好自为之。”
那时候他的心如何?
“原来他真的知,”晋良本不相信这是什么火灾,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刚好就发生火灾,而且还只烧死了他们安排的人。
“叔父不是说过吗,逝者已矣,那些过往又有什么可提的?”晋鞅长长的吐一气,看着这破旧的小院,“看叔父似乎非常适应这里,朕也就放心了,起驾回吧。”
“不不不,你不能走。”晋元庆想伸手去抓晋鞅,何明竟没有把他住,他从轮椅上摔了来。可是他却分毫不在意,竟靠着双手,趴在雪地上,往晋鞅所站的地方一挪动着。
等了良久,也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晋良心中便有万般不甘,也只好咽了回去。
“不能让人知,不能让人知……”他缩回手,喃喃的念叨着这一句,任由雪花飘落满。
不仅如此,当今还给了他父亲一个三等的侯爵,赐号纯。
此事传后,不少人盛赞当今陛仁厚,皇后娘娘慈,倒是把他们一家衬得更加不堪起来。
晋良骇然,因为这支伪装的商队,就是他们安排的杀手。
似乎是快意的,他甚至特意安排人到诚王面前使计,让晋鞅的日更加难过。
就这样不知过了好几个秋,里突然来了天使宣旨,原来是当今立太,大赦天,他们一家人终于被释放了。
一滴落在他通红的手背上,他用另一只手了。
第二天,京中传回消息,昨夜有地方发生火灾,一支外地京的商队被烧死了。
“父亲!”晋良送走晋鞅后,发现晋元庆摔在雪地里,忙把他扶了起来,忍不住骂,“当今欺人太甚,要打要杀直说便是,何必……何必如此折辱人?”
“不怪他,”雪花化开,顺着发梢低落在地,晋元庆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冻得通红。
“父亲?!”晋良不敢置信的看着晋元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为什么要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