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见陛。”民见帝王是要跪的,晋良老老实实的行了一个大礼,冰凉的雪透过棉布渗到膝盖上,他冷得哆嗦了一。
晋鞅垂睑,良久后:“推我过去。”
晋鞅微微抬了抬。
“陛,别庄到了。”何明看着前显得有些荒凉的别庄,裹了裹上的厚实外袍,今日这风冷得刺骨。
但是只有站在门迎接他的晋良知,这位看起来温和仁厚的帝王,手段有多狠辣。
老赵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应了几句,这里是京郊,又是大雪的天,这些卫兵们整日守着个没人的别庄大门,肯定没什么意思,拿他取笑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赵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忙连带爬的往庄跑去,通知庄里的家等人。
两位卫兵抬看去,一看这仪仗,顿时变了脸,卫兵乙扔手里的铲,匆匆忙忙:“是御驾到了,老赵,你快去通知别庄里其他人迎驾。”
“皇叔近来可还好?”晋鞅神平静的看着晋元庆,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不是一个曾经谋反过的王爷。
“不必多礼,”晋鞅踩着石阶而上,门后便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晋元庆,他的后还跪着一些别庄的人。
“是。”他们被关押在这里已经半年有余,早没有在瑞王府时的安逸日,很多事都需要亲力亲为,那些前簇后拥的过往,仿佛就在梦里一般。
“陛说笑了,罪民何德何能承皇叔之称?”晋元庆拱手,“请恕罪名双残疾,无法大礼相待。”
晋元庆抬看着站在门的青年,对方白衣胜雪,自己穿着半旧不新的棉袍,在他面前竟像是一团淤泥。
何明见状,忙扬声:“起。”
“别妄想了,人家有银还有门路,”卫兵乙摇,“咱们有钱也没地花。”
“听说前几天陈哥花了两百两银,调任到左右卫去了?”卫兵甲有些羡慕,“若我有这么多银,也跟着去了。”
“你没看,那边是不是有人来了?”老赵突然指着远方,似乎有一对人过来。
守门的卫兵都认识老赵,见他缩缩脑的样,还取笑了他几句。
躬跟在晋鞅后的晋良听到父亲这话,吓得满冷汗,连连向晋元庆使,让他不要惹怒这位帝王。
“父亲……”他的儿晋良着气跑屋,“陛来了。”
谁不想调任呢,守着这么一个废王,无功无勋的,什么时候是个?
晋元庆听到院外面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扔手里的笔皱了皱眉。
晋鞅穿镶白狐锦缎袍,外面披着一件银鼠裘,走车的时候,不像是位帝王,更像是世家贵公。
棉衣,用铲铲去门的积雪。
“皇叔即便成了罪名,也是朕的叔父,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晋鞅看了这座别庄,实在算不上多好,不过与他幼年时居住的屋来说,也不过是半斤
几个卫兵取笑完了,又帮着老赵铲起雪来。他们都是在京城混得不好,所以才被打发到这里来的,看不看门,有没有规矩,本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