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太久了，乾坤界其实不适合我，我也改不了天命，他最终还是跌了修为，失了天灵ti。”

“陆扶摇是难得的幻系灵gen，她的本命妖兽乃是一tou蜃楼，蜃楼这种妖兽，连心mo重的神明也能迷惑，我心mo有二，一是小姬，二是太羽。我想见一面小姬，这几乎是成了执念，而太羽，在日渐相chu1之中，我渐渐的不能将之当作一个工ju，他原本是我要送给小姬的人，但是这个孩zi，这么信赖我、仰慕我，无辜纯白得令人不忍。在我死去多年之后，我的意识难以泯灭，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杀了小姬的夫君，也后悔将太羽扯了jin来。”

“他原本有大好前程，我ying生生的将他前行的dao路掰离的原本的轨迹，当他知dao我原本的目的时，拿着剑与陆扶摇站在我面前之时，我没有一丝意外。

这等娃娃怎么能杀我？只是我，已经累到极致，我背负了万年的愧疚，我想，我欠了太羽许多，我死在他手里正是理所当然。”

“我以为的终于得以轻松，但不曾想，不过几百年，我又被唤回了残魂。”

“但是，小姬已经死了。”她缓缓闭yan，声音沙而空dong，“而且我这缕魂魄因为太羽那召唤乃是邪法，jin而沾了邪气，不止是魂魄不全，还失了本质，如今你望见我神志清醒，不过是昙花一现回光返照罢了。”

安昀盯住她：“所以你叫我了，是为了让我听故事？”

阿玉笑了一声，看住他，说：“我听说，小姬死前，最后见的是你？”

“你怎么知dao？”安昀皱眉看她：“你想问什么？”

阿玉看住安昀，她那双yan睛仿佛可以看透人的魂魄，她那漂亮的yan缓缓垂xia，小声chukou：“我想知dao，她有没有恨我。”

良久后，她望见安昀缓缓摇tou：“她都不曾提及过你，她说她厌倦了世间，想就此安歇。”

阿玉的泪shui终于liu了xia来，她摸住心kou，神qing似悲似痛，她摇摇晃晃站在虚空，宛如个疯zi般笑了起来。

不在意与不提及，不恨不ai，视为无wu，归于路人，才是世间最诛心的毒。

“我以为她至少会恨我，我以为她对我恨之ru骨，我以为她至少会记得我想杀我，是我害了她……”

她跪在安昀面前，一袭红衣铺洒开来，她纤白的手指想捞住什么，但她的魂魄徒劳地穿过安昀的肉ti，她低低地哭泣，也不知dao在对谁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昀心中莫名发堵，他仰tou望了望茫茫苍天，阿玉低低的dao歉依旧在持续，他很想愤怒，也很想转shen就走，但他只是那么站着听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有银铃声响，安昀一怔，回过神来，已见手中拿着一个大红的铃铛。

那铃铛摇摇晃晃，却一直不响，安昀定睛一看，阿玉的shen影已经淡的不再清晰。

虚空中她的声音令安昀想起了当年在蓬莱山ding祭祀之时听见的神祇的窃语——

“因由吾生，吾当偿此恶果，今日吾以mo王之名立誓，mo族永不再犯乾坤界，mo界至今日起，与乾坤界割离，吾以残魂神志为祭，将二界剥离，红铃为两界钥匙，今交与安昀之手，除他之外，无人可开——”

“喂！”安昀手中的铃铛一抖，空中有银亮的光，宛如夜间星辰般缓缓升向苍穹，阿玉的声音轻得如风——

“往后，二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