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周莘说，“晚安。”

“但是如果你又遇到了其他问题，任何方面的，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帮你。”周莘落在林鸾肩上的手稍稍用力，使得林鸾抬起看他，然后他又松开。

林鸾小声地说：“周医生晚上好。”

但是林鸾给的那两张，则是弦乐池后的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那是当之无愧的最佳视角，也是音效最好的，事实上那一排都是票，及其难买，何况是这两个位置。

在L国，看剧并不贵，如果能接受视角受限的位置，看一场芭或者歌剧比看场电影都便宜，最贵的票也不会超过一百欧。

“我说周医桑啊，再怎么铁打的哥们也经不住你凌晨三的跨国电话啊，又贵又折磨人啊！”

周莘问：“怎么在外面等？等多久了？”

周莘也是开门见山：“我想你帮我查个人。”

林鸾也呆呆地，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没什么话题可以继续，林鸾就说了句“晚安”。

他不由拿起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一个国的号码，然后拨打过去，忙音响了五六声，那边才接通，并且传来睡梦被打断的抱怨声。

周莘笑了一声，反而问：“怎么？崔公也有这么早睡的时候。”

“没多久…我就是，有东西要给周医生。”

“哟~周医桑是看中哪位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啊。我可是人民的好公仆，不是负责牵姻缘的。”

林鸾，再次笑地时候虽然依旧没什么气神，但比刚才的好多了。他也没说什么，了洗手间的门就径直离开了。今天是周莘请的Lina，晚饭结束后也需要将人送回住，等周莘回到公寓顺着台阶走到自己那一层，他看到了坐在门边的林鸾。

周莘看着那双浸着的，没来由地心疼，从别人嘴里来就是客套话，他说着却像什么话。

“不是。”周莘一停顿，“是男的。”

看着林鸾了门，周莘才掏钥匙开了门锁，他像以往很多个夜晚一样洗漱整理，但今天躺倒床上了，意外地清醒不了眠。

林鸾原本是坐在台阶上拄着巴半眯着，像是等太久都要睡着了，听到脚步声他又上睁大，扶着墙站起整理衣服，等周莘也走过来。

“上次想顿饭谢谢周医生，结果搞砸了，虽然周医生说不要在意，但是我还是过意不去的，所以就想给周医生送两张票。”

“停停停，你也别埋汰我了。说吧，有什么要紧事？”

“男

“好的，我后天一定来。”周莘只是将票重新放回信封里，然后冲林鸾。

“两张？”

国人，又是医生，所以你那一天才来找我。你也说过你在这里会呆上一年甚至更久，我也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能认识更多人，有更多朋友。你也会认识不止我一个中国人，你或许会和他们更容易交心，敞开心扉”

林鸾说着，从袋里掏一个信封，双手递给周莘。周莘看到正面国家大剧院的印章，他翻到背面然后拆开，里面是两张芭舞剧的票。

“是啊，两张。周医生可以和…和朋友一起来。”

周莘说：“我一直都在。”

林鸾的这句话中的停顿立刻醒了周莘，他明白林鸾是误会什么了，正要解释一番，但话到嘴边，他又意识到林鸾需要的也不是他此刻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