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此话就是客气了。陛先前说过,这王府以后就是您的宅邸,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动,等公在中待的烦了腻了,了也还有个家。老也没有别的去,这王府自会料理妥当,公尽放心。”老事朝着伏玉拱了拱手。
小黑在他脚旁蹭了蹭,有些好奇地探往荷花池看了一,便扑腾着翅膀在花园里转悠起来。一个冬天过来,小黑看起来又胖了不少,先前伏玉听人说过,雉鸡是可以稍微飞起来一段的,只是自己养的这只,却是从未见过。
他想了想,又转过看向荷花池。这荷花池中已经有了几十条鱼,有当日他们养在御花园的,也有它们的后代,夏日的时候在荷叶之中钻来钻去,闹至极。只不过现在却看不见这副场景了。
在中这些日虽然忙碌,却也一直记挂着伏玉。自打一年多之前,他将伏玉带回晋王府,二人就几乎再未曾分开过。他命了人去晋王府保护伏玉的安危,虽然放心来,却仍旧挂念的很。只能每日写了书信,命人送到晋王府去,再等伏玉写了回信送回中。
伏玉上披着一件斗篷,站在冷清清的荷花池旁,因为意还没到,天气还有些冷,虽然荷花池面上的冰已经化了差不多,但依旧看不见池中的鱼都躲在哪里。
晋王府。
伏玉慢慢地蹲了来,伸手指搅了搅冰凉的池,低声:“我是来跟你们告别的,当年苍临把你们当成念想,才从中把你们移至这里。而现在,我在他边,就不用再折腾你们了。”
伏玉说着话,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看见老事正站在他后:“公,陛的车已经到了。”
伏玉笑了起来,但最终只是用力地回拥住这个人,发一声长叹。
有什么东西在他怀里动了动,跟着一个小脑袋探了来,挣扎着想往外跑。伏玉伸手在小黑的冠羽上弹了一,轻笑:“外面可冷的很,你要是来冻掉了我可不。”说着,放开了斗篷,将小黑放到地上。
伏玉整个人撞在苍临上,一刻就被紧紧地拥住。苍临将埋在他颈间,良久才:“总算是见到了,再这么去这个皇帝我都不想当了。”
如此往复,总算是把这段时日熬了过去。先帝葬,中那些跟他有关系的乱七八糟的人也都料理净,才总算能将人接到自己边。
伏玉了,看见那车帘被从里面掀开,有一只手从里面伸了来,唇角立刻扬起,走到车前握住了那只手,刚刚爬上车,就被车里那个人拉了去。
景逸朝着伏玉施礼:“公。”
府门外果然候着一架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赶车的车夫却是新上任不久的左备郎将。
苍
“啊,知了。”伏玉慢慢起,朝着那荷花池挥了挥手,又顺手将始终没走去多远的小黑捞回怀里,朝着那老事笑了一,“这府里,以后就托付给您老了。”
伏玉盯着小黑想了一会,觉得这应该归咎于自己不在的那一年多,苍临对小黑过于,才将它养成了这副样。所以,是怪不到自己上的。
伏玉笑了一,躬来真心实意地朝着他施了一礼,才用斗篷又裹紧了怀里的小黑,转朝着府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