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闭垣手里已经卷成一筒的文件，黎牧翻着看了看他：「你又去找徐阳了？」

黑着脸穿过大办公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闭垣把玻璃门关上并且上了锁，还把幕帘放了来，原本半开放的空间，一变成了一个私人的、密闭的工作间，闭垣心里有堵，站在自己的书柜前漫无目的地扫视书柜上面的文件，可始终也没有从上面取哪一本来查阅。

「这是音乐组的？」拍了拍行政实习生的肩膀，指着工人正在往大办公区后面隔间搬的大大小小的箱问。

黎牧似乎还有话要说，但闭垣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冷着脸，沉默地转离开了黎牧的工作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从书柜跨回办公桌前，快速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收件夹里躺着一封刚刚发来的邮件，标题甚至没有过多的主题容，而是简单的写着「回复素材」。

「你别想太多，版权创作本就比较值钱，如果觉得不安心，那就用心多几件像样的作品来。」说这句话的时候，闭垣收了他那难得的矫，语气已经俨然是一个宽属的领导，听起来似乎合合理。可徐阳却因为跟闭垣突然拉开的距离，原本有沸腾迹象的心也慢慢冷却了来。

期间路过大办公区，看到行政在安排新的办公桌以及签收新采购的设备，闭垣停了一。

看到黎牧古怪的表，闭垣实在不懂，为什么提及徐阳的事，黎牧语气就变了味，以前他也有交往对象，但黎牧从来没这样过，简直莫名其妙，「怎么，允许你们微信上聊天发信息，就不允许我去找他？」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这份协议闭垣让法务仔细审阅修改过，而那天那份，则更像是两人间见不得人的灰交易，肮脏却又像罂粟一样让人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不是没看到小姑娘面红耳赤的样，但闭垣刚在黎牧那里置了气，没心调戏小妹妹，往办公区后面的隔间看了几后，声都不就离开了。剩小姑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到老板脸上明显写着不满意，但又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不敢问，只好惴惴不安地继续清货品。

第34章看一段小视频

一早闭垣就带着文件去了工作室，看到黎牧就顺便给了他：「徐阳的补充协议，前几天跟你说了附加作品买断的分，给你签回来了。」

去亲吻他的冲动。但在把脸凑近徐阳的时候，余光瞧见徐阳那细微到不轻易被察觉的闪躲，闭垣心里某一个刚柔了几分的角落像掉了一针，扎得他难受。想了想，便放弃了。

在心里面暗暗叹了一气，从电脑桌上拿起了签字笔快的在补充协议上「唰唰唰」签自己的名字，还找印泥了手印和骑后交给闭垣。那毫不犹豫的态度，让闭垣想起了不久前在自己的车里，徐阳也是像今天这样毫不犹豫的签了协议。

小姑娘刚来实习没到三个月，都没转正，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老板，但却扎扎实实的是第一次跟老板有对话，一紧张起来，说话有些结巴：「啊，对、对的，前几天黎总安排给音乐组采购新的设备，今天刚、刚送到。」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直到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提示音，打开一看是一条邮箱收件提醒。那一刹那，闭垣灰蒙蒙的睛里面闪现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