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翔在半空中，地面上的星光，像缀在黑丝绒上的夜明珠，得静谧祥和。

卓帆睡朦胧，脑袋上有一小束发不规矩地翘着，一抖一抖的，抖得袁大心里的。

袁大形一顿，明显十分意外：“你还没睡？”

袁大上战机，向他伸手：“来。”

，卓帆在房间里徘徊了许久，想着会不会还有人来，但是始终都没有等到。

“凤起陛的野心很大，他要的不仅仅是赶走龙人，他还想要所罗门帝国，甚至金玉兰帝国，甚至可能是整个宇宙。”

袁大抓了抓脑袋，迟疑了一，鼓起勇气：“跟我来好吗？”

迷迷糊糊地睡去，一直到深夜，卓帆被门铃声惊醒。

“什么事？”

袁大望着卓帆，那束不规矩的发还翘在外面，非常想把它梳理整齐。

“对。”卓帆了。

其实门铃只是响了极短促地一就停止了，但卓帆还是立刻警醒，坐起发现自己还是睡前的样，衣服都没换，被也没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不一会儿，战机不再前，悬停在半空中，微微起伏，好像坐在小船里随着海浪轻轻飘。

“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一直着你，让你伤心了那么久，是我对不起你。”

卓帆更茫然了：“什么意思？”

夜静悄悄的，碎钻般的星河横挂天空，以前袁大也带自己飞上夜空，这是他仅有的浪漫。

“所以……”袁大顿了顿，用尽所有的力气说这句话，“再等我几年，也许更短，我会去帝都星接你，带着我的军队

战机虽然破，但得净净，看起来有很好地在保养，卓帆抚摸着战机的脚：“原来你真的留着。”

他指了指地面：“面是我们的新兵营，这些招募来的新兵完成基本训练后就会安排到各大军团去。凤起陛还准备再征兵，正在准备当中。”

他站在门前轻轻碰把手，一动不动，冰凉的从指尖传到心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在抗拒着什么。

卓帆保持沉默，目视前方。

“你明天就走？”袁大低沉沙哑地开。

两人来到屋外的空地，袁大凝化一架破到快要散架的战机，上面有“xxx到此一游”。

卓帆疑惑：“你跟我说这些什么？”

卓帆垂在侧的手握紧了拳，指甲抠手心。

最后他猛地开门，看见袁大侧着，好像正要离开。

这是卓帆造的第一架战机，他清晰地记得年少倔的自己，为了向家人证明学习战机制造的决心，在废弃战机垃圾场泡了好几个星期，人黑瘦了一圈，手磨了血泡，最后组装成功，也正是凭借这架破烂货，被当时最盛名的机械师阿奇伯德看中收为徒弟。他把这架破战机当宝贝，一直到后来被某个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战斗系霸地抢走。

刚才真的门铃声吗？卓帆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连邀请都显得那么笨拙，卓帆想笑，却又有无尽的哀伤涌上心。

“他一直要我思考，关于你，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我想了很久很久。”袁大自顾自地说，“你家族的人不可能背叛所罗门，要你抛弃家人离开所罗门帝国，显然也不可能，我不能伤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