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薰了手,手帕抹过每一手指,仔仔细细地抹去汁:“游苇,三叔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而且人都死了,你为一个晚辈不能这么说他,向婶婶歉。”
虽然他这么说,可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分明在向众人暗示:他说得很对,只是不适宜。而且一个三叔一个晚辈关系这么一划,摆明了是一家人的意思,游宸听着不太顺耳,但是又没听懂里一层的意思。
游薰看向游宸:“游宸,既然三叔不在了,他的事就全交给你,好好。”
游薰拧着眉,将脸转向窗外:“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要不你先走吧。”
游薰漠然地看着混乱的画面,心里难以抑制地烦躁,可他还是很好地掩饰住,丝毫没有表在脸上。
“难我们就吃这个哑巴亏吗?”
粉碎,果了一地。
游宸气急败坏地把仆人踹到一边,又一脚将刚刚扶起来的茶几踢翻,几步走到游薰面前:“哥,这家里乱成什么样,你都看到了。就为了这么小事杀了我爸爸,这气我实在是咽不去!”
游伯忠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还是掌握有许多产业和权利,其中大分并不属于他个人,而是属于家族。为了家族权利的集中,照游家的规矩,他过世后属于家族的那分将会重新分,并不会全留给后代,现在游薰这么说就是不再收回直接交给游宸。这对年纪轻轻的游宸来说可是极大的财富和地位,他一听,脸上不由得喜,不再吵闹
另一边游薰的二叔游伯和他的儿游赫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不大的房间里一时只能听见婶婶西的泣声。
游薰缓缓:“三叔运气不好,现在是非常时期,皇殿要约束大贵族的法纪,你爸爸正好犯了事,怪不了别人。”
游薰冷冷地扫了他一,游宸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游薰扫了一遍众人,抓起游苇的手臂看了看,吩咐仆从:“叫医生来。”
“哥哥怎么可能没为三叔求,你说这话未免太让人心寒了!”游苇了他们的对话,在刚才的争夺中他的手臂被果刀割伤,不停地着血,只能用手帕捂着,“要不是三叔犯错在先,皇殿又怎能抓住这个机会打击我们家?本来门萨政变被镇压后,我们就应该尽量低调,可三叔还胡作非为,简直就是在给哥哥找麻烦!”
“审判的时候,你就没能为我爸爸求求吗?”游宸急躁。
霍普自觉不便久留:“好,那我先走了,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哦,那你想怎么样?”
他不紧不慢地在一张沙发椅上坐,从刚换上的果盘里拿了一颗嘴里。医生很快赶来,游苇坐在游薰边接受治疗,游宸也想找个地方坐,但看了半天都没有空位,只能尴尬地站着。
“对不起婶婶,是我失言。”游苇立刻向婶婶西欠了。
所有的外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了游家人,仆人忙不迭地捡果,游宸斥骂着他们动作太慢,西又哭又叫。
游苇愤然扭过脸。
游宸恶狠狠地瞪了游苇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远!”
西看看游苇又看看游薰,抹了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