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还在继续：“你少骗人了，反正我建议你离他远一，越远越好，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贼惦记你那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手了……哎，我早该提醒你的，这也怪我不谨慎。”

木棍用仿佛遭雷劈一般的声音说：“男的他？”

于天向来是个行动派，说要把自己掰直，就绝不拖延，贺铭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拨通了自己中同桌的电话。

于天：“……”

“他吧，好像喜上了一个很多年的朋友。”于天斟酌了一说，“也不是喜吧，听到别的女孩提起他，心里会不舒服。尤其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就更加更加不舒服了。”

于天：“……嗯。那朋友是他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中同桌就是当年陪他去淋雨的那位，江湖人称木棍，毕业之后成了一名神科医生，也在B市发展，于天跟他一直有联系。

好吧，小屁孩时期太久远，暂且不提

木棍在那的声音如临大敌：“于天，我跟你说，这千万不能接受啊，虽然现在社会上都提倡取向平等吧，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到的。同恋要走很远的路，你可千万想清楚。”

“你停停停……”木棍说，“我的朋友就是我，这句话你没听过？”

在于天的记忆里，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以贺铭嫌弃而冷淡的一声：“你走开。”开始的。已经忘记是什么原因，反正当于天凑过去想看看贺铭在什么的时候，就被贺铭冷冷地推开了，附赠一句拒人千里之外的“你走开”。

第11章聚沙成塔

完了，他好像自掘坟墓，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等到贺铭在自己边躺，上沐浴的味清清淡淡地飘过来，于天闻和自己的是同一种之后……他悲哀地想，明天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怎么可能呢？

于天着手机，咽了。

木棍说的，贺铭喜他的事……比于天发现自己是个同恋还要离奇。

木棍听他的语气不像玩笑，便正起来：“怎么了？”

于天让他说的一雾：“我接受？跟我没关系呀。”

“别装了，你说的‘我一个朋友’不就是贺铭吗？他喜的不就是你吗？当初全年级大概就你一人不知，你个傻叉！”

于天如听天书：“你在……说什么？”

“木棍啊，我于天。”于天想不怎么适时地引“我有一个朋友”这种深刻的话题，只得跟一向聒噪的同桌拉了半天的家常，末了才说，“我有一个朋友……”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看了几秒钟，确定这不是一个梦之后，仿佛手机手似的，一甩就把它扔了去。

“真的是我朋友。”

于天：“我床很宽的。”

贺铭也觉得有不习惯，于天听得他的声音都是紧绷的：“没关系的，我……”

***

“……”

虽然目前自己还没有对贺铭有过太/骨的想法，但是万一两人睡在一，他控制不了自己怎么办？

贺铭先是沉默了一，然后于天听到了窸窣的动静。

这种“你说的中文我都听得，但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觉，上一回现的时候，还是贺铭给于天讲一数题。

木棍自说自话地挂了手机，徒留于天满脸空白，仿佛遭雷劈过一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