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与彩礼晚辈都已准备好,就候在府外,怕媒婆在这里不方便才没有带来。”
言斐见温霆迟迟不肯答应,又:“晚辈向伯父保证,此生只要阿瑜一人,晚辈不会继承家父的职位,也不打算考取功名,以后打算些生意,带阿瑜游山玩。晚辈上有两个兄长,有一个小弟,家父已同意晚辈不要嗣。”
言斐如释重负地呼一气:“是的,要保密。以后没人的时候要叫温二少爷。”
“我与阿瑜两相悦,昨日得知真相一时迷茫,如今晚辈已定决心要与阿瑜共度一生。实不相瞒,晚辈未经伯父同意便已将阿瑜的事告知家父,但只是为了博得家父的同意,晚辈保证言家绝不会将此事漏去,也不是想以此事迫伯父,还请伯父谅解。”
言斐言辞恳切,温丞相一时怔愣在原地。想起昨夜温瑜回来时的失魂落魄,一时又替他欣喜。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小儿不能成家立业,而是要嫁作他人妇,就觉得可惜。
一瞬间脑海里浮现了好多阿瑜――骑被摔来的阿瑜;偷偷跟着他要去登山的阿瑜;穿青衫很俊俏的阿瑜;遇到氓害怕的阿瑜;问他会不会喜男人的阿瑜;明明喜他却躲着他的阿瑜;送他香的阿瑜;最后是向他鞠躬说对不起的阿瑜……
安良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怀疑地问:“温小……不会真是男人吧?”
安良的话像是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言斐心里的那团乱麻剪断了,言斐突然就觉得他之前都在纠结什么呢?竟然还没有安良想的通透。
温丞相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三抖:“你也知,温瑜实是男。”
阿瑜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阿瑜说他,想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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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会死的况少爷也想和温小在一起,那仅仅是变成男人也没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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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丞相已从温瑾中得知了事的大概,虽觉得乎意料,却也无可奈何,事发展到如今,他的责任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所以在见到言斐时,心异常平静。
了想后认真答:“我会想尽办法救他,若是救不回来……大概也不会再上别人了。”
“回家了?”言斐愣了一,想了想,“那麻烦你帮我和先生请个假,我有急事要回家里一趟。”说着便快步走了。
第二日,言斐一大早就去学堂等温瑜,却迟迟不见人来,想找温瑾,发现温瑾也不在,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消息。
如今知了真相,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温瑜在他中更清晰起来。
他突然很想念他,很心疼他,如果不是夜深,他一定要冲到他面前抱住他,对他说对不起,自己不该犹豫,不该放任他跑走。
言斐却是紧张万分。
晌午,言斐来到了丞相府。
安良愣了一却也接受了,言斐想了想又笑着改:“不,要叫少夫人。”
“你找温瑾?他昨天晚上就告假回家了,听说是他妹妹病了,两个人一起回去的。”
他呢,他的犹豫,想必是已经伤碎了他的心吧。
言斐:“是,我已经知了。用嫁这个字确实不妥,应是恳求伯父成全我与阿瑜的婚事。”
“温伯父,晚辈此次前来是请求伯父将温瑜嫁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