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玉留声急忙辩白，“这许多年我何曾对旁人动过心思！”

“你可想好了？”君兰忽然看着我，“我瞧你不过十七八岁，你的路还很长，莫要被一时冲动，耽误了一生。”

君兰这才放书，抬看我，温柔中居然泛一丝冰寒，随即，他对玉留声说：“玉叔叔不必问我，这种事我不便手过问，你喜就好。”

这话，倒像当年我劝解他一般。

“回来就好。”玉留声将我上看了个遍，“我带你去见君兰！”

“玉叔叔有事吗？”许是见玉留声既来了，却站着不说话，君兰翻了一页书，问。

许久只有，玉留声渐渐松开了我，似乎还有些不确定：“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我方才所念的，是我最后留给他的那封信，言洛的说法，在玉留声读完之后，字迹便会消失，如果玉留声不曾与他人说过，那么这封信将只有我与他两个人知晓。

君兰“嗯”了一声，便继续拾起他的书，我走几步，才发现，他看的是，兴许是书封坏了，所以换了一个，我没能一认来。

玉留声忽然跑过来，一把将我拉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半晌说不话来。

“不知。”君兰答得有些痴，他看着我，中满是疑惑。

“我的肉坏了，是骨焱和五蛟念我唤醒鬼主，替我了一个新的。”我解释。

君兰正在房里看书，见玉留声来了，便喊了一声“玉叔叔”，随后接着低看书。

二十五岁的君兰端方如玉，是个翩翩郎君模样，他坐在书案前，沉静如，恍惚间，仿若已置方外，凡尘俗世皆不能扰之。

“你知，‘蛟行峰侧逐琴相望’的一句是什么吗？”我问。

很快，君兰看着窗外，中满是哀伤。

第47章番外・忘川

我微笑：“你说呢？”

“你是谁？”君兰起看着我。

“有，让你见个人。”玉留声说。

我转看着左方墙上挂的女画像说：“这画是你临的吧？肖像倒还难辨真假，不过字迹上有偏差，你爹的字没你好。”

君兰缓缓转，看着玉留声说：“所以，我能理解你。”

“你爹修复此书时，或许有些字在写法上现了偏差，而‘相望’二字，极有可能说的不是景动作，而是指一个人。”我继续说，“你读了几遍？我记得整本书中‘相望’现过不止一次，若只把它当一个名字，那么许多文字便有了脉络，得以串联解释了。”

“我已想好。”我答。

“我回来了，玉留声，我没骗你。”我微笑。

君兰想哪儿去了！

“全书八卷，共三十三篇，‘相望’二字有十一，皆与鬼主或其众相关。”君兰中期待，但理智让他将期待压抑，双手渐渐蜷缩成拳。

君兰则立刻放书，错愕地看着我，我则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