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啊！”我说。

玉留声正在洗手，忽然一愣，然后：“会，几年前跟着峋仪公画过一些罪犯。”

玉留声猛地抓住我，说：“这就走了？”

薛无涯则兴奋地一路笑，时而蹦起来。

我十分听话地坐好，还摆了一个微笑的表。

我则指着自己的脸，笑问：“我俊吗？”

玉留声拉着我，问：“你到底画像什么？”

闲则生臆。

玉留声一恨铁不成钢的样，说：“去，坐好！”

我看着玉留声，只盼他往后能时时记住与我

我立刻跑过去看，说：“我有这么丑吗？”

我便走到玉留声面前，说：“你看，我长皱纹了，你把我画得年轻，等我更老的时候，还能拿来看看。”

“二十五岁老什么老！”玉留声并不认同。

玉留声劝：“你老了，我跟你一起老，没有谁会一辈年轻好看。”

“这把刀有名字吗？”薛无涯问。

好不容易看见巡查司的人走了，我才去。

“你会画人像吗？”我问。

我笑：“我可是当你在夸我了！”

“给我也画一张！”我笑。

玉留声画得很快，但是我依然觉自己脖疼。

只有让他忙起来，才会慢慢忘记自己的偏执。

玉留声忽然笑起来：“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吗？”

“随你吧！”

“不怎么像。”玉留声看着画说。

薛无涯想了想，说：“那我给他取个名字，就叫——竹夭。”

“算了，你不理解我！”我佯怒。

薛无涯想了会儿，说：“刀。”

“对了，你喜什么样的兵？”我问。

我倒不方便去了，于是便在外亭里等着。

“好！”薛无涯接过，“我一定会打败你！”

玉留声却说：“你画像作什么！”

玉留声看了我一，说：“还好。”

“你让我找画师啊。”我装傻。

我便在他面前了个大表，说：“你看，好多皱纹！”

“果然，外行就是外行，我找画师去！”我抓过那张纸，一把撕了。

次日，我去梦阑珊找玉留声，他正在画新的布防图。还有巡查司的人在等着。

“不画！”玉留声说，“你要画找画师去，他们的工笔一定把你画得年轻十岁！”

“也对！”我说罢，便走。

去的自然是我让君兰理的密室，君兰不喜武，好的兵给他也是浪费。

最终，薛无涯挑了一柄鸮刀。

“再说了，你若想看自己年轻的样貌，多看看君兰就是了，你们叔侄有八分相似呢！”

“走，我带你去挑一个趁手的兵。”我说。

“这是自然，我也是他的叔叔。”

“我是没可能有亲儿了，只有兰哥儿这一个小辈，你可得替我多疼他！”我说。

“我不过说实话，若你年纪再大几岁，不知的还以为他是你亲儿。”玉留声温言，“你倒不必这样妄自菲薄。”

“不知，我不用兵。”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