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东西准备走,薄忽然拉住我的衣裳,期待又兴奋,整张扭曲的脸仿佛都看得见他得意地笑,他说:“什么时候?”
思量之后,我选择瞒着。
五日后,我收到云鸾送来的一坛酒。
薄忽然笑起来,用他那只浑浊的睛看着我:“果真?”
我的错。
我将书取来,递给玉留声,顺便坐在扶手上,与他同看。
“谁用?”
“人啊,不能言,否则我如何给兰哥儿表率?”我如是解释,“兰哥儿要是歪了,这么多年我不就白费心思了!”
骨焱立刻来,站在我的桌案上,用手骨戳玉留声的心,说:“又没叫你去,没你说话的份!”
“他。”
“我也不知,不是我。”我如实回答。
玉留声转看我,也不说话,但那个表就是不同意。
上次去了不老林后,我便将神女的话回了楼断,楼断便就此作罢,不再让我去查什么“文字”。
“信不信我法收了你!”玉留声一把捉住骨焱知燃的手骨,作势要折断它,怒。
而我纠结着,要不要告诉玉留声。
说罢,我拍了拍冰晶。
薄却说:“上次你送来的不老林藤果不错,我顺手了些。”
我则安抚他:“我预备与骨焱一起去,骨焱已经成年,有了人形,他手不错,还能保护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如今不知怎么的,玉留声越来越小气,也越来越胆小,生怕我一不小心玩丢了命。我又不愿意两人闹僵,事总是缓着来,觉畏手畏脚的,不像我。
“不去。”玉留声沉声,斜睨我一,表示严肃的抗议。
“什么事?”薄问。
我照旧寻了一个稍微净的木墩坐,说:“毒。”
“我始终觉得,还要再去一次。”我说,“不过并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骨焱知燃附和:“我当然会保护你,咱们什么时候去?”
提过,这么重要的书我岂会摆在显的位置。
薄慢慢放了手,说:“是谁都好。”
骨焱则瞬间将手骨幻化为一缕红烟,轻巧地脱离的玉留声的控制,骄傲地说:“你打不过我!”
晚间,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墨,叠了好几叠,叫了兰亭来。
“不要去。”玉留声担心。
藤果有毒,但毒如何,我还不知。既然薄说不错,那就是堪用的。
“不信算了!”我好整以暇。
从前的我,还能十分洒脱地说,他同意不同意,我愿意与他说就是给足他面了。
我不得不一个和事佬,两方劝着,心想以后不要随便吵骨焱睡觉。
骨焱被我劝回冰晶睡大觉,玉留声丢了书,等着我给他交代。
我去了薄那里,看见薄在称药材。
这毕竟是云鸾的事,一旦不成,拖累了玉留声可不好。
玉留声叹息一声:“改日我想办法,陪你去。”
开了封,里面竟然有一张纸,所幸字不多,在我看完并记之后,它便消失无踪,寻不见一丝痕迹。
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