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冷冷地说：“不是。”

“你请便。”秦溶说罢，便躺回了床上，翘着二郎，看着天花板，起了哨。

“他求我饶你一命。”秦渊，“如果你不来招惹我，你这辈大概能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好，都自在。如果缺钱了，只要你开，我就会给你。哪怕你一辈游手好闲，也不会饿死街。退一步讲，如果你只是找我寻仇，企图杀了我，我也可能看在秦卓的面上，饶你一命。可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来挑衅我。你应该庆幸你还没有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话说，因为秦渊的杯弓蛇影，闻人沐已经快两个月没过家门了。

“不想杀。”秦渊回过，走到秦溶面前，与他只隔着一门，他开：“秦溶，你知三叔死之前，求了我什么吗？”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为了保证闻人沐的安全，我也不会再把你放去。”秦渊说，“想吃什么喝什么，你和来送饭的人说就行。”

秦溶歇斯底里的叫声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终其一生，都再也无法离开这个晦暗无光的地方。

秦渊扭看了他一，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

秦渊从墙角搬了把椅，坐在他面前，隔着一门看着他，实话实说：“闻人沐不让。”

秦渊看着他这模样，颇有几分从前没有的潇洒，不由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笑什么？”

“你要把我囚禁在这里一辈吗？”秦溶站起来，抓着栏杆对着秦渊大吼。

秦溶睛瞪得极大，他伸手要去抓秦渊的衣领，却被后者轻巧地躲过了。

“真好笑！”秦溶说着，就真的大笑起来。他笑得力气过猛，被自己的呛到，这才咳嗽着止了笑声，继续说，“一向杀人如麻的鼎晟当家的，现在居然唯一个卧底是从！”

“杀了我啊！！！”秦溶大吼，“你不是铁石心吗？你不是已经杀了我大哥和我爸吗！！！再多我一个又怎样？！杀了我啊！”

“秦溶，你好歹是鼎晟的人，活了这么多年，从鼎晟学到的就只有‘吃里扒外’四个字吗？”秦渊说着，从椅上站了起来，居临地看着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秦溶忽然喊：“闻人沐是卧底！！！真的！雷万海亲告诉我们的！”

他趴在卧室的窗前看风景，窗外的那片树林，已经从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走到了树叶飘零落轮回，地上落叶不知被人扫清了几回。

秦渊没理他的嘲讽，直截了当地问：“雷万海都跟你们说什么了，你们又卖给了雷万海什么消息？”

“不然呢？”秦渊问，“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今天的日光不太明

“我知。”秦渊也不回，声音平静无波。

说到最后，秦渊的声音已经冷得仿若南极终年不化的寒冰，原本没什么的睛里也充斥着的杀意，可终究，他没有对秦溶什么，只是转离开了。

秦溶见他要走，忙坐起，问：“你去哪？”

“笑你活到了人生的尽，才懂得什么叫‘潇洒’。”秦渊说着，将椅放回墙角，转就要走。

秦溶：“你这是在求我吗？”

“砰――”

南城的冬天已经来了。

“你会后悔的秦渊！！你会后悔的――！”

秦溶：“那么，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