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明微起蜡烛，一瞥去，那人的脸苍白，在烛光中忽明忽暗。

叶微空看着他，轻轻，“我原以为，死是不疼的——”目光宁静，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抬起，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只是觉一凉，便是死了。”

明微明知应该很疼的，但是这人漠然的表让人就算使劲也是没有成就啊……

“你有自的倾向？”明微皱着眉问。他还没手呢，这人怎么就自己对自己这么狠。

踟蹰了半天，但是那个死人一句话都不说，他也不问，径自拿起一卷净的棉布，幸好桌上还有一瓶前日未喝完的酒，他淡定地看了看那正渗大把血迹的伤，揭开瓶盖闻了闻烈的酒香，遗憾地啧了两声——

啧啧，果然手，就算这样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哼！

真沮丧。

“叶孤城，你若要杀我，一剑便够了。”

“你——”他抬，表惊讶。

坐来，用剪剪开他伤附近的衣服，整个线条狰狞的伤，用棉布蘸了酒缓缓清洗。

“嗤——”他似乎听到了某种类似于硫酸溶解东西的声响，当然也可能是错觉……==|||

“……我知了，抱歉，明微。”

室久久静默，屋外最后的暮渐渐消散，夜弥漫。

“当真——很疼吗？”

“——死，是不是很疼？”

“明微。”

明微趴在

“明微，我不曾后悔过那日那般对你，因为我原也不曾想过死亡有什么可怕。”

*****

明微低，专心看着他手臂上的伤，打开了药箱，却实在不知该怎么手——==|||你要原谅他，他的医护知识仅限于很久以前考驾照的时候学的那个乱七八糟的三角巾包扎……

明微一惊，手一抖打碎了手边的酒壶。

“赢了的是谁？”

明微笑了起来，在烛光里有些恶意的讽刺，“叶孤城，你若在崖上把我一剑刺死了，或者也不过是一凉而已，但是摔去浑都摔碎了，你说疼不疼？”

叶微空安静地看着他，明微一抬就看见那人长长的卷翘的睫——

不在意，就这么扯了来，眉间都皱一，表更没有丝毫的变化，而现在看去，才发现由于结在一起的血疤就这么被他自己扯破，又一次鲜血淋漓。

拿起棉布替某现在面的某人清洗伤，伤附近的血痂都呈紫黑了，看来不仅仅是弩箭，还是有毒的，不过以某人深的功，多半不会有事。

废话，以烈酒清洗伤是足够消毒，但是这种疼痛程度——

他正想着要不要暗自再用力一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人叹息般的声音。

还是不要看他的睛为好，这人的睛实在太有杀伤力，尤其是偶尔有温柔的时候。

“嗯？”没有抬，应了一声。

透明的酒冲开了深红的血迹——就算以叶微空的定力，也不自禁地肌肉紧缩了一。